暴风雨夜,我戴着电磁项圈逃到游艇甲板。手机显示离岸23海里,加密邮箱突然弹出十年前的社会新闻:《陆氏继承人绑架案告破,被囚少年拒绝接受心理治疗》。
视频里15岁的陆沉舟蜷缩在证物室,机械地重复:"他们拿走我的校徽,妈妈。"他忽然抬头,漆黑的瞳孔倒映着此刻的我。
身后传来消音手枪上膛声,我转身看见他赤脚站在暴雨中,白衬衫被血浸透。"又要丢下我?"他笑着咳出鲜红,左手攥着刚挖出的心脏起搏器,"现在我们是同类了。"
雷光劈开他右颈的陈旧针孔,我突然想起上个月被迫注射的"维生素"。
当救援直升机探照灯扫过海面时,他正把我们的手腕用输血管相连。"别怕。"他含着我颤抖的唇瓣渡来氧气,身后是正在沉没的游艇,"这次我们死在一起。"
海水淹没头顶的瞬间,我看见他虹膜里绽放的癫狂爱意,比任何拍卖会的钻石都要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