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将尽时

寂静重新降临。张真源喘着气，手臂火辣辣地疼。宋亚轩立刻转向他："伤得重吗？"

"只是皮肉伤，"张真源摇头，"你呢？"

宋亚轩的左肩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浸透了衬衫。"小意思，"他勉强笑了笑，脸色却越来越苍白，"不过可能...需要一点帮助..."

话音未落，他双膝一软向前栽倒。张真源急忙扶住他，惊恐地发现宋亚轩的伤口周围开始泛出诡异的绿色——狼人的爪子上有毒！

"坚持住，"张真源一把将宋亚轩背起，以最快速度冲向自己的公寓，"别睡，宋亚轩！跟我说话！"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宋亚轩在他耳边气若游丝地说，然后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回到公寓，张真源小心翼翼地将宋亚轩平放在沙发上。他迅速取来家族特制的解毒剂，但伤口已经发黑，毒素蔓延太快。

"该死！"张真源咬牙，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他俯身贴近宋亚轩的伤口，用嘴唇轻轻贴上皮开肉绽的部位，开始吸出毒血。

每一口都灼烧着他的口腔，但他坚持着，直到吐出的血液恢复暗红色。然后他划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入宋亚轩口中——古老的血族疗法，血液共享。

"喝下去，"他低声恳求，"求你了..."

仿佛听到他的祈祷，宋亚轩的喉咙微微滚动，吞咽了几滴血液。几乎立刻，他苍白的脸色开始好转，伤口边缘的黑色渐渐褪去。

张真源长舒一口气，继续处理伤口。他用消毒纱布轻轻擦拭那些狰狞的抓痕，手指不自觉地颤抖。宋亚轩的皮肤在月光下如大理石般光滑，肌肉线条优美而有力。这是张真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另一个吸血鬼的身体，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胸口蔓延。

"嗯..."宋亚轩突然轻哼一声，睫毛颤动。

张真源立刻缩回手，心跳如雷："你...你醒了？"

宋亚轩缓缓睁开眼，目光迷茫地聚焦在张真源脸上。然后，他做了一个让张真源彻底僵住的动作——抬起手，轻轻抚上张真源的脸颊。

"你真美，"宋亚轩声音沙哑，"像月光一样..."

张真源屏住呼吸，不确定这是清醒的赞美还是谵妄的呓语。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能闻到宋亚轩呼吸中淡淡的血香，能看到他瞳孔中闪烁的金色微光。

就在这心跳停滞的瞬间，宋亚轩的眼神突然清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的手僵住了，但没有收回。

"抱歉，我..."宋亚轩轻声说。

张真源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应该后退，应该保持距离，但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术。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时间仿佛静止。

最终是宋亚轩先移开了手，挣扎着坐起来："谢谢你救了我。"

"你...你先救的我。"张真源低头整理医药箱掩饰自己的慌乱，"那种力量...我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