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将尽时

张真源感到一阵寒意："你是说...我们可能是目标？"

"或者钥匙。"宋亚轩的目光变得深邃，"张真源，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懂古文，能接触到张氏的禁书...也许我们能找出更多线索。"

张真源应该拒绝的。这太危险了，而且涉及家族秘密。但看着宋亚轩期待的眼神，他发现自己无法说不。

"好。"他听见自己说，"我会帮忙。"

宋亚轩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绽开，仿佛伤口的疼痛瞬间消失了。他伸出手，与张真源击掌为誓，那一瞬间的触碰让张真源心跳漏了一拍。

"搭档？"宋亚轩歪着头问。

"搭档。"张真源轻声回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接下来的两周，他们几乎形影不离。白天在张真源的公寓或图书馆研究古籍，晚上则悄悄调查各个案发现场。张真源惊讶于自己的改变——曾经连聚会都不愿参加的他，现在竟深夜潜入废弃建筑寻找线索。

而宋亚轩...宋亚轩是个奇迹。他记得张真源喜欢的每本书，会在深夜调查后带他去屋顶看星星，甚至学会了泡那种加了三滴血的红茶——张真源的最爱。与他在一起，张真源感到...活着，真正地活着。

一个雨夜，他们蜷缩在张真源公寓的壁炉前，研究一份刚找到的古老地图。宋亚轩靠得很近，肩膀贴着肩膀，张真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

"看这里，"宋亚轩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这个废弃教堂正好在血月能量线上。如果我是邪教首领，肯定会选这里举行仪式。"

张真源点头，却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宋亚轩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际，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这种反应太奇怪了，吸血鬼本不该如此...敏感。

"你没事吧？耳朵红了。"宋亚轩突然凑近观察，近得张真源能数清他的睫毛。

"太...太靠近火了。"张真源结结巴巴地说，向后挪了挪。

宋亚轩笑了，却没有移开："吸血鬼怕热？第一次听说。"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两人同时僵住——张真源从不接待未经预约的访客。

监控屏幕显示，门外站着张真源的父亲张玄。

"躲起来！"张真源慌忙推着宋亚轩往卧室去，"不能让他看到你在这里！"

宋亚轩迅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闪进卧室，张真源则深吸一口气去开门。

张玄一身黑衣，面色阴沉如水："不邀请父亲进去？"

"当然，请进。"张真源侧身让路，心跳如雷。

张玄步入客厅，锐利的目光扫过壁炉前并排放置的两个茶杯，茶几上摊开的地图和古籍，最后落在卧室虚掩的门上。

"我听说，"他缓缓开口，"你最近和宋氏的小子走得很近。"

张真源喉咙发紧："我们...有共同的研究兴趣。"

"研究？"张玄冷笑，"研究如何背叛家族吗？"

"父亲！"张真源震惊地抬头，"我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