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蹲在智能马桶上研究了十分钟，终于在冲水键亮起彩虹灯的瞬间夺门而出。他裹着印满皮卡丘的旧浴巾，湿漉漉的拖鞋在地板上踩出呱唧声。
"顾先生？顾明城？"他扒着旋转楼梯扶手朝二楼喊，"你家吹风机成精了！"
回答他的是骤然亮起的水晶吊灯。三百六十度环绕音响里突然传出机械女声："检测到非法入侵，启动防御模式——"
林小满眼睁睁看着扫地机器人张开顶盖，弹射出两把微型玩具水枪。粉色小象造型的加湿器开始疯狂喷吐白雾，在激光投影仪的作用下，水雾里逐渐显现出三头六臂的哪吒虚影。
"妈妈呀！"他抄起玄关的鎏金装饰摆件就要砸，突然被人从身后按住手腕。顾明城披着丝绸睡袍，发梢还滴着水，胸肌在V领里若隐若现。
"那是苏富比拍卖的青铜爵。"男人抽走他手里的古董，"价值五十万。"
林小满的指尖还残留着青铜器的凉意："你们有钱人拿商周文物当门挡？"
"上周刚从景德镇买的工艺品。"顾明城在智能面板上点了几下，哪吒投影立刻变成跳芭蕾的Hello Kitty，"倒是你..."他目光扫过对方锁骨上的水珠，"穿成这样在别人家裸奔？"
林小满这才发现浴巾边缘正在缓缓下滑。他手忙脚乱去抓，却踩到扫地机器人吐出的润滑剂，整个人扑进顾明城怀里。皮卡丘耳朵正好糊在对方脸上，浴巾下摆缠住了智能手环。
警报声再次响起时，他们已经被突然降下的防盗钢笼困在玄关。林小满的膝盖顶着顾明城的胯骨，听见头顶传来磨牙声："你工牌上写的果然是迅达快递——专门送人上西天的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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