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我和颜钰、舞玲坐在观看球赛的亭子里。
亭子外有几立竹子,稀碎地阳光打在枝叶繁茂的竹叶上,光便也零零散散地映在我的脸上,
刚刚好,一切都刚刚好。
篮球赛,我和颜钰、舞玲坐在观看球赛的亭子里。
“传球!”张辰瑞矮小却便捷的身子跳跃着挥手示意,他大喊,“尧佑安!”
尧佑安。
“神州大地埋忠骨,锦绣河山魂佑安。”我觉得这个名字是全班最好听的名字。
我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望向这个名字的主人。
炽热的太阳包围整个球场,一个矫健的身姿反转敏捷地脱离对方的包围,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稔地运送拍打着篮球,早已酣畅淋漓的他喘着粗气。
汗湿的26号背心紧贴着他健硕有肌肉的身材,高大威猛,是碾压对方的势态。
乌黑的短发整齐而利落,根根竖起,泛着光泽,每一根发丝都充满了活力。
天之骄子,不过如此。
一场球局下来,红方的我们班获胜,五位球员们大汗淋漓、胸膛上下起伏地下了场,陈浚把递来的白毛巾直接覆盖自己脸上,躺了下去。赵峻更是把球服提起来盖在自己脸上,露出的腹肌惹得围观群众都下意识红脸转头。
尧佑安一把顺上起前发,露出白皙的额头,修长匀称的身段缓缓走出球场,四处张望着。
我低眸,想起昨天他微信发给我的信息。
「明天球赛打完后能不能给我送瓶水?」
「我付钱。」
当时的我洗完头,拿着毛巾擦拭着,看到着突兀的信息感到疑惑,迅速打字回道:
「为什么?」
对方的打字速度也极快,秒回道:
「你是想问为什么要你给我送水而不是别人给我送水,还是想问为什么我不自己买而是要你跟我买水?」
他发来这一长串的文字给我问糊涂了,明明是我在问他,他反倒来质问我。
我没好气地回:
「都不想。」
对方像是迟钝几秒,后整理了下思绪又问:
「是不想给我送水吗?」
「是的。」我决然且不留情面。
回完这句我关掉手机,吹头发去了。
吹头发的时间漫长无聊,脑海里思绪万千。
我的微信拥有极少的联系人,我也从不透露给别人的联系方式,但尧佑安却是要到了,还整日给我发有的没的。
我删除他、拉黑他,他还是会想方设法联系上我,比如有用不完的号码注册多个微信。
嫌麻烦的我暂时没有拉黑删除他,他也渐渐明白了千万有事没事来打搅我。
就在今天上午,下课时他找到我,在我书桌上放下一瓶矿泉水,还有一张红钞票。
我疑惑,想起他昨晚的请求,抬眼看他无言。
他也执拗地盯着我,我有着观察他人的习惯,当我细细观察到,尧佑安有着长长的睫毛,像蝴蝶梦幻的翅膀一样,还有双似水做的眼睛,内里中波涛汹涌,道不尽地执意与渴求。
我心软,答应了他。
尧佑安竟然一瞬间像个不满五岁的小孩,或者小狗,优越的嘴角上扬,显然开心极了。
我感觉,他肯定是喜欢我,不然为什么一定要我去给他送水呢?
我把这件事告诉颜钰,她扭头惊奇半信半疑地道:“你别是骗我的,尧佑安五官三观成绩家世样样顶尖,他这个中央空调对班里女生都一个样,我咋看不出来他对你特别?”
“再说他说啥也不可能喜欢……额,我是说,筱绪文跟他挺般配,名字都是那么有涵养,那么的有韵味。”
“当然青衫也是很有味道啦!”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没说话。
筱绪文是班里漂亮到让人无可挑剔、无话可说的女孩,文科成绩拔尖,跟理科优势,也帅的让人无言以对的尧佑安的确般配。
只是此时,我在观众席里正襟危坐着,看着尧佑安左顾右盼地寻找我的身影,我感到不好意思,这毕竟答应过他的事情。
“尧佑安在看什么呢?”旁边的温欣乐伸着脖颈,眼巴巴地问道。
“怕是在找人送水。”左全一针见血。
最后,是颜钰替了我送水,我躲到别处去了。
“你还真别说,看到是我送水,他脸都黑了。”颜钰激动夸张地形容,“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把我吊起来打一顿呢!”
“你可以呀,他对你有意思!”
我依旧尴尬微笑,像是在听尧佑安喜欢别人的事。
“童书忆,你怎么不给张辰瑞送水?”站在遮阳伞下的袁予灵问道,眉眼中带着看戏弄的狡黠。
身材微胖,脸上带着点点雀斑的圆脸女生紧紧抱着一瓶水,正犹豫不决。
“我等会去。”
“等会他们都要上场了,”袁予灵喝了口水,瞥一眼,假装不经意道,“过时可不候。”
女孩渐渐握紧矿泉水瓶,变形的水瓶恰恰说明她的内心在不停地挣扎。
童书忆和张辰瑞的事我早在高一就听说过,开学那日不久,童书忆一见钟情张辰瑞,晚自习写表白信给张辰瑞。
这是我亲眼目睹的,可张辰瑞知晓后却不领情,反而跟这他的兄弟们嘲弄暗恋他的女孩。
此后,童书忆越表现的喜欢他,张辰瑞越不在意,慢慢的,童书忆沦为班里的笑柄。
我想,她就算是一万次耐心地把内心的细腻剖给张辰瑞看,得到的也只是是一万次的践踏。
她的好友袁予灵,她高一写“我的好朋友”作文原型的女孩,不仅落井下石暗自嗤笑她,跟张辰瑞贬低她,还装作跟她好闺友的样子。
我左手抬着下巴,手臂立在亭子的握柄,胡思乱想着。
一片深情换来狠心的蹂躏。
真的会有人蠢到来换取这不平等的交易吗?
我不懂,也不想懂。
“决赛开始了。”认真看比赛的苏烊兴奋道。
最后的赛点来了,陈旭升首先一个猛烈地立定抢跳,“嘭”的一声拍给左边陈浚,陈浚一瞬抓到球,迅速侧过身跑向对面,右手娴熟地拍打着篮球,球与地面撞击发出有节奏的“砰砰”声。
赵峻死防着对方主力,张辰瑞两条腿疾速地显出了残影,试图假动作骗对方,对面王庆昱粗犷的肌肉紧绷着,咬着牙盯着陈浚手中的球。
面对这几人的竭尽全力卖力的攻势,对比心不在焉的尧佑安,他在球场上显得格格不入。
“尧佑安这是怎么了?”袁予灵看着尧佑安落寞的模样,心生困惑,“他怕不是累了?”
颜钰极快瞟了一眼我,心虚地在我耳畔道:“他是不是因为不是你给他送水,所以不开心啊?”
我怔愣,“不会吧。”按理说我跟尧佑安的关系没有达到因为我而不开心,他也根本不会为了我而在篮球赛上失魂落魄。
但他此时是因为什么变得这么垂头丧气?
总不会为了我。我笃定地想。
上半场结束,他们下了场就询问尧佑安怎么回事。
尧佑安眉间暗淡,漫不经心道了句累了,坐在休息场上不知思考着什么。
“那你好好歇会,下半场我们得一分就赢了。”张辰瑞大口喝水,喝的满嘴都是。
他们都不怨怪尧佑安,毕竟在决赛前,尧佑安得的分比他们加起来的还多,所以尧佑安对待决赛的突然不积极没必要去指责。
况且他们的实力也不差。
尧佑安抬眼看向观众场,一排一排地扫视,忽然他的眼神固定在我的这一排,这一范围。
我清楚的感知到,他眼里满是我不守约定的纳闷及怨念。
嗯……还似乎有点委屈?
我心虚扭头看向别处。
看到我丝毫没有愧疚之意的样子,尧佑安被气笑了,磨了磨后槽牙。
这时有人来了,场上六班那一团在没比赛的情况下纷纷加油助威,其中喊的最卖力的是袁予灵。
“那个,张辰瑞……”软糯且怯生生的声音在五人之间环绕。
霎时,五人的视线及全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她的脸被蒸熟了一样红,简直红的快要滴血。
“我……老师…老师让我给你送……送水……”童书忆完全拼不出来完整的话,她支支吾吾,不敢直视对方。
“这里有水。”张辰瑞淡淡回答道。
听到这句话后,童书忆无比地窘迫,浑身僵硬,恨不得钻进洞里去,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是吗?……我…老师……”她急的快要哭。
尧佑安撇过头,默不作声。
面对着难堪的局面,一样是微胖型的梁之寒搭上张辰瑞肩膀,调侃道:“别不这么直接嘛,怜香惜玉懂不懂?”
嘴上道怜香惜玉,可语气却是看童书忆乐子的戏谑。
“香?玉?”张辰瑞拿起篮球,讥笑道,“在哪里?”
童书忆死死攥紧矿泉水,如果仔细察觉,她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啊……我们要不要去帮帮她?”旁边的舞玲看着不忍心,同情道。
我盯了会童书忆,随后却低头翻起了书。
这是童书忆自己的选择,没必要去帮,结果明明了然,她却不死心,也是自作自受。
比赛开始了,童书忆怅惘地走向观众席,袁予灵假意遗憾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没事的,是他不长眼。”
跟外界屏蔽的我认真看着书,完全沉浸在书里,如果可以我更想回教室,可老师不允。
不知比赛到哪里时,也不知谁攒劲了吃奶的力,冲比赛场大吼一声:
“陈青衫!!!”
这一声可以说是震天动地,可以说所有人都听到了这个名字,我的名字。
我冷吸一口气,瞬间明白了什么,几乎无地自容。
球场,其他人都感到奇怪,但对比赛不积极,状态怅然若失的尧佑安也听到后,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上激素都沸腾起来了,下一秒以极快迅猛的速度截断对方的篮板。
对方明显惊讶住了,不过好在快速整理,交换眼神后死防尧佑安。
尧佑安眼神紧盯前方,瞅准对手防守的破绽,猛地一个加速,身体前倾,如离弦之箭般从两人的夹缝中穿梭而过。
观众席上刹那人声鼎沸,六班的人更卖力加油助威。
或许有人察觉到了不对,看我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同,我怎么也没想到片刻就设身处地,明白了童书忆那般的羞耻的境地。
这个尧佑安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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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最近很注意一位女孩,她叫陈青衫。
我想到满江红的 “何处觅知音?青衫湿。”也想到了纳兰性德悼亡妻子的“青衫湿”。
是很有文艺、古韵诗意的名字,知道时我顿时心中对她有了好感,但仅此而已。
有天张辰瑞聊到我们班女生。
他评价道:“陈青衫长得一般,天天沉默寡言的不讨喜。”
我乜斜着眼睛看向他,心中全是否认。
首先,他有什么资格评价?他除了五官长得立体以外,矮个子、黢黑的皮肤,笑起来像丑猴子,不笑起来他整个人都不讨喜。
所以我并不认同张辰瑞的话,但他说了以后,我脑子缓缓浮现第一次见陈青衫时,她乖乖坐在图书馆窗边的小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书。
记忆犹新,当时她一头乌发如云,余下的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肩头,光照在她身上熠熠生辉。
洁白如玉、白里透红的小脸,小脸上有着柔婉立体的五官,脸颊像春日枝头初绽的蜜桃,细腻软糯。
柳眉和清婉的垂眼,总让人产生需要被怜惜的错觉。
还有着小巧精致鼻子和绯色薄唇。
我站在张辰瑞的对立面,用着我那蹩脚的语文功底来反驳陈青衫根本不是一般长相。
我铿锵有力道出来后,他们不止是吃惊,还带着耐人寻味的眼神,我皱眉咬着牙,莫名很烦躁。
晚上,明月照进我的卧室,我穿着休闲短袖悠哉躺着。
我看着天花板想,我也还不得不承认,我很喜欢她的眼睛,那双眸就像语文书上形容的两汪清泉,澄澈见底,顾盼间流光溢彩,让干渴的人心挠痒痒。
而且她并不沉默寡言,她总是跟好朋友分享一些认为很搞笑的故事,总在说“我受不了了。”
她笑靥如花,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人身心愉悦,声音也好听,清脆悦耳如银铃,我都很喜欢。
想到这,我突然怔愣了下,手指微微蜷缩。
为什么我对她如此上心?甚至反驳张辰瑞的评价?我平常不都是漠不关心,直接走开的吗?
不,更奇怪的是,我对她的脸、声音、口头禅,尽管是一眸一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根本不会这样去关注一个人啊?
我抓耳挠腮,不禁着急,我这到底怎么了。
不会就问度娘,查了百度后我心怦怦直跳,感觉是得了心脏病,我平常的心跳是不会跳这么快的。
确诊以后,我放下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喜欢陈青衫。
嗯,我喜欢陈青衫。
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可惊讶的。
但是,我喜欢陈青衫唉……
这是我此生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唉,不应该惊讶吗?
但,学生是应该以学业为重,所以我强硬把陈青衫抛之脑后。
脑子便强硬地把她的脸给删除,声音给强硬地屏蔽掉,行为举止给强硬地忘掉,她的一切我都不想再知道了。
必须走入正轨。我坚定地想。
上午第一节课数学课。
我深思熟虑:那陈青衫喜不喜欢我呢?
我坐在前排,眼睛直视着黑板,脑子里却想着有的没的。
女生会喜欢男生什么呢?
我懊恼,都怪昨天没有查百度,现在想也想不清楚。
但我觉得,女孩喜欢一个男孩,首先得看长相吧。
我转头看向我同桌筱绪文,艰难问道:
“你觉得我好看吗?”
筱绪文像看神经病一般看我,撇了嘴,慢慢吐出四个字:
“还行,不丑”
听后,我平复了不安的心情,
筱绪文是出了名尖酸刻薄,她要是说好那得是天下第一般好,像这种评价从她嘴里说出来已经算是很宽容了。
我勾起嘴角暗喜,那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吧。
那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吧。
还要看什么?好像是成绩,我成绩也还好吧,不过只是全年级第三,区排名第五,省排第十。
这算好吗?
我又问筱绪文,她嘴角明显抽搐了下,黑了脸不理我。
我摸不着头脑,转着笔思考着。
要不然直接去问她喜欢什么样的?
不行不行,这不直接暴露我喜欢她吗,这可不行,一定要她也喜欢我,我才能跟她说我也喜欢她。
总不能我先表白吧?
我这几年收到的情书表白不胜其数,对别人表白我是从来没有过的,但我见到过那些我拒绝表白后的女生难堪、窘迫可怜兮兮的模样。
要不写情书吧?
不过陈青衫曾经中考的作文是绝无仅有的全省满分,我给她写情书怕是会被嘲笑吧。
啊啊啊好崩溃,我才不要被陈青衫拒绝。
女孩子脸皮薄,她如果看到过我拒绝别的女生,像她知难而退的性格,怕是永远不会向我表白,那我还怎么答应?
而且,她还不知道我喜欢她。
那她要是知道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后会不会给我表白呢?
但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呢?
这个问题,比我解数学题还难。
后来,我千辛万苦向年级第一的舞玲要到了她的微信。
她的微信头像是个青绿色,很有生命力很梦幻的蝴蝶,倒是很她的气质很相似。
我看不到她的朋友圈,只看到她背景封面是长着青色翅膀的女孩,想来是把我分组屏蔽了。
她真的很喜欢青绿色,之前在学校看见她别在头发上的夹子、笔袋、书包和笔,甚至袜子都是青绿色的。
她名字也带了个青。
我把我黑猫的头像换成了绿眼猫轻吻着蝴蝶,我满足地摸了摸蝴蝶,浑然不知我的嘴角要咧到我后脑勺了。
得到她微信后,我照着百度追女生的方法去跟她硬聊。
不是我想跟她硬聊,这直接是我单方面自说自话。
「早上好(◦˙▽˙◦)」
「今天是周末,你在干什么呢?」
「你在学习吗?」
「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这次的语文作文题目是馈赠,你有什么写作思路吗,可以跟我分享分享吗?」
我时常痛恨,为什么不换个颜文字?我这个颜文字是不是太丑了?我这个话题是不是找的太僵硬了,她或许在玩呢这时谈到学习是不是不好?
我想气得恨不得当她面质问她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为什么不回消息呢?
纠结了许久,再发了一个信息后,没成想弹出来个红点,原来是被她拉黑了。
我一瞬间就慌了神,恐惧蔓延,我直立起身子,着急忙慌地想她是不是讨厌我吵到她了?
我恨的捶打我自己,恨不得扇自己降龙十八掌。
后面我愤愤注册了几十个微信账号,总算好不容易加了回来,我叹了口气,没想到现实里温婉的女孩,在网络上这么不留情面。
我虽低落失望,但也真的不敢再打扰她了
网恋这一计划算是废了。
一年一度的篮球赛,我做足了准备,想大展身手,但更想要的是陈青衫注意到我。
那晚,我问了她要不要给我送水,她毅然决然地拒绝了我。
只记得我心一下就沉入跌谷,很复杂,后来不知沉默了多久,我又用指腹去触碰她那青绿色蝴蝶。
上学的下午,我鼓起勇气去找了她,给了她一百元替我送水,她答应了,我特别开心。
篮球赛开始的那天阳光很大,我看不清她有没有在看我,但是我在很卖力在打,打完后她就要给我送水,我不能让她看见我输了的样子。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让我怎么办才好了,我期待已久送我水的人,却是她的好朋友。
我万念俱灰,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什么话我都听不进去了。
也有可能她内向脸皮薄,不好意思跟我送水,这情有可原。
但我还是不开心,很不开心。
下一场的篮球赛我无心再打篮球了,我早已看见她在看书,根本不在看我,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
意料之中但心还是猛烈一缩,好痛苦。
最后决赛,我们班只用得一分就赢了,我也不在意这场输赢了,好像突然间输赢一点也不重要了。
我上了场后,脑子里都是陈青衫,我想到她对我总是冷若冰霜的脸,对我不留情面的言语,对我毫不在意的行为。
我好想对她说能不能别讨厌我。
正想着,下一秒突然一句响彻云霄的“陈青衫”到达我的耳里,贯穿到我的心里。
这个名字一出来就仿佛在激励着我,我不想再管什么了,就算为了这一名字我也要打下去,她就算不看我也要认真拿下这一比赛。
在奋起打球中,我满头大汗地投下最后颗定胜球。
在一瞬的抬眼中,心跳骤停,我与她对视。
绿叶与风交乐,喧嚣吵杂中,我只看到她那双眼眸。
我清楚地看见,她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对我深深不满着,充斥强烈的责怪。
可我只是无奈一笑,对她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