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法，奥，西→英
◆非典型勇者国王圣子恶龙的故事
◆恶龙英：？这个剧本不太对劲！！！
◆纯娱乐向，没文笔，看个乐，别带脑子，
以及，人类但是永生人，先王们并非自然死亡
不要讲寿命论（🥺
亲亲老大贴贴🥺🌹
部分描写参考《田园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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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暧昧，雨将小庄园里的野蔷薇打得微颤，这是一座森林隐秘角落的小庄园，显得有些喧嚣了，◆◆◆◆◆◆◆◆，正是意乱情谜时。
突然是一声短促的低笑，谁的貌美情郎替人将打湿的垂白发别回耳后，打趣着：“明天又有一个勇者来，能力目测还不错，哎呀，亲爱的，你该怎么办呢？”
英吉利微皱着眉——谁要管那些勇者，他们每次都这样，一些甚至找地方也找不到，找到了打也打不过，烦得紧。不过，他率先喘息回骂法兰西：“你昏聩到跟恶龙旖旎，怎么还没死掉，小国王？”
被称作“国王”的人被骂却也不恼火，这种情况下，嘴厉害些，怎么不是一种情调：“我要是死了，你上哪找我这么英俊潇洒又知情识趣的情人呢？”
英吉利几乎被这无耻的态度气笑了，贴近了些，气息交错间，他压着声音说：“你这样，真该让那些先王看看”当然应该更早一些，英吉利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拜这位国王所赐，“到时候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后世背地里在做些什么混账事，看他们脸往哪放。”
法兰西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哦，亲爱的，你说得对，他们应该看看。”他并不在意这些，继续手上的动作，“看看他们一直头痛的恶龙，现在是番什么模样。”
这两人，这对奇怪的情人……很久之前就搞在一起了，是法还是皇太子的时候，一次去教堂圣院的路上的奇妙经历。
少年总会有些逆反心理吧，法兰西便偷偷溜到森林溪边采一种名叫勿忘我的蓝色小花，没曾想下雨了，少年皱眉乱走，也没曾想找到了个多树掩住的他从没有见过的精雅小庄园，恶龙是有 期的，而且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来人。
…… 莫名其妙，但也是顺理成章。
法兰西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那个懵懂又带着点好奇的少年，误打误撞闯进了恶龙的巢穴，并且将恶龙吃干抹净掉了。他轻声道：“我突然想起来，亲爱的，第1次时……你那时可真是够热情的。”
说着，他也不去管对方的眼神是如何凶狠，披上外袍起身去拉开窗帘，月光熹微地透进来，映得两人身上斑驳痕迹分明。
………
“……啧，应该是这附近。”一个年轻人比对着手上的地图卷轴，确认着路况，长期在海上航行，方向感似乎也能微妙地提几分，红眸轻抬，将手中的长剑握得越发紧，目光扫过茂茂绿树，踏着泥泞的小路。
他是真有几分勇者的模样儿，但又有一点不同——他想来瞧瞧，这恶龙到底是什么模样。其次，才是那国王开出的丰厚奖赏与一个愿望。
英吉利随意披着件外袍，系上带子，瞥一眼窗外就慢悠悠地走出去，他不需要什么准备，他一个恶龙去对付个勇者需要什么准备？倒是那位国王更喜欢摆排场。
……幼稚鬼，恶龙不咸不淡地想，即使身体稍微有些酸痛，但这当然无伤大雅。
大厅中，那位勇者倒也是真勇者，左瞧瞧右碰碰，硬是没碰着任何机关，这是之前警惕心重的勇士都没能幸免的。
以及，那青年明明是背对着他的，却在他刚准备顺着楼梯往下走时，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很大胆子地明知故问了一句：“我听说这里有恶龙，所以特地过来看看。请问，你就是那条恶龙吗？”
英吉利的意外只持续了一瞬，便很直接地走了下来。他不急着回答勇者的问题，勇者站在大厅一根柱子的旁边，顺势就往后一靠，这里的装饰物可不少，藏着杀机的当然少不了，光是运气当然是不够的。
那红眸上看时轻颤了一下，这龙可真是漂亮，再搭上多余的目光反而会使人陷入迷雾。
他听见那个长着犄角与长鳞尾的人把他当作瞎子一般胡说八道：“我可没听说这里有什么恶龙。”他走下来，转身到沙发坐下，伸手拿过桌上刚放好的加蜂蜜的热茶，这幅场景有些诡异，真像平常的庄园主在招待一位老旧友。
怎料这勇者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主儿，很是作态地整理着复杂的衣领与那头酒棕色的发丝，大步上前，又做出一副客人的姿态，竟是直接坐在了恶龙对面：“啊……但我还听说这条恶龙呢，专吃像我这样英俊潇洒的年轻人。”
恶龙像是没听出勇者话语中的讽刺，自顾自地抿了一口茶，热气升腾，模糊了那张脸上的神情，也难怪那勇者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他放下杯子时，杯子与桌面磕出的清脆声响似一声冷兵器相接，恶龙这才直勾勾地看向他。
同时，勇者那视线停留在他身上，蛮横地也占了他的整个视线。恶龙微笑着，随后说：“那如果我说，这传闻是真的，我要把你吃干净，榨出每一丝血肉，你会怎么办呢？”
“我的名字是西班牙，你呢？”又是出他意外，这位名叫西班牙的勇者向前倾身，顺便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接着，在他还没怎么反应的时候，又是大胆地牵起了他的手，轻轻献上了一个吻，才笑着说：“请？”
英吉利承认，对于对方的行动，他再次没想到。勇者吻了他，不是骑士那般简讯的礼仪，而是几近于情人的吻，力度虽不大，但绝对称不上轻柔，他的右手手腕都似乎都因被大力地禁锢而感到一些刺痛，啧……也是一个危险的吻。
西班牙敏锐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终于是松手，而后极度可耻地作苦恼状地撑住头，道：“您怎么这样啊，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至少不要这么冷淡嘛。”
不过英吉利可不会管他是谁，而且他也不打算管，毕竟，他是一条恶龙而不是善龙。即使有一些不可形容的心情，那也这不重要。他眉眼静了下来，才说：“我听说勇者都是正义的化身，是来拯救人类的，怎么还有专门去找恶龙麻烦的？好吧好吧，你想谈什么？”
“先前呢，当然是为了见见传说中的恶龙。”他神秘兮兮地顿了顿，让恶龙的目光再汇聚几分，才继续说，“现在呢，是想要找一位情人。”
“哦……所以你想说你是来送死的？”恶龙先生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勇者主动找上门来要当情人……哈？刚刚那份表现，恶龙可不觉得这个勇者脑子不好，但是，恶龙讨厌勇者，所以恶龙觉得他脑子不好也没问题。
“可先别急着拒绝，做个交易如何，恶龙先生？你可以先听听我的条件。”西班牙狡猾开问。
……
“……？”
“……”
精雅的大殿内，罕见地无一人出声。两道目光交汇之时，一道讶然似问，一道心虚旁移。
真的，法兰西对这情况感到诧异，勇者毫发无伤，他的恶龙情人也没什么挣扎，只是演出了一副愤恨的表情瞪着旁边的西班牙，这明显是做给殿内臣子看的，骗不了他。
法兰西收回目光，有些无奈地伸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披风，见自家情人还是一番做戏的模样没有看向他，难免有些不悦 ，不过在这情景下，他只得先把目光投向西班牙：“……啧……”
“国王陛下。”大臣们没听见这声轻啧，西班牙也装作没听见这声轻啧，反而在法兰西看向他的瞬间勾起唇角，毫不掩饰眼中的戏谑 ，“恶龙我带回来了，感谢您支付的奖金，不过这个愿望呢，现在可否兑现？也不难，我需要一个情人——”
法兰西侧过身去，用指尖掩住唇，压下一些躁意，尤其是那双鸢紫色眼眸中的，西班牙这话……实在不好接。
他瞥一眼西班牙身旁的他的恶龙情人，他清楚，恶龙这模样，怎么可能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的，这会儿想必正憋着笑呢。不过，这里远不止他们三个人：“当然，历经千辛万苦的勇者应该得到对应的奖励，我可以先去安排一些有意的美貌贵女与你相见……”
“那了这真是我的荣幸。”西班牙笑着将目光往身侧移了些许，那里站着一条漂亮的恶龙，正歪着头，盯着他。
而西班牙呢，也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那眼神……法兰西很熟悉，他曾经也用这种眼神看过这位恶龙先生，于是便有了一种极其不安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这位勇者开口：“我瞧着我旁边这位恶龙先生，不就是很好的选择吗？便不劳烦陛下了，只是不知道……国王陛下，您愿意吗？”
他如此说，目光却未曾从法兰西的身上移开过哪怕一瞬，于是他如愿看见法兰西的眉眼沉了下来，仿佛沉淀了些什么——当然不乐意了，谁会乐意把自己的情人交出去？
那冷意几欲凝成实质，又碍于多道目光之下，不好发作，于是便有了这样一段话：“不再考虑考虑吗？不，不用这么着急回答我，亲爱的勇者，这条恶龙呢……我打算先送到圣院里去好生感化一阵，在这期间，你将会有很多时间去好好思考这个问题，去思考……什么可以当情人，什么不可以当情人。”
“哦，这样啊。”西班牙故作苦恼地摸了摸下巴，真像是在情人与“大义”之间做一个选择了，最后，持有一种赞同姿态，“也是，我刚到这个国家时，就听说圣院里有位饱受称赞的圣子，交给那感化感化……似乎也挺好的？”
……
“神说，我并不适合去感化那只恶龙。”一个身形高挑的人稍微皱着眉对着身边的侍者说到，仔细看来，那人真是神的宠儿，模样并不用提，该提的是他的眼睛，白色的眸子，绝对是被上帝所吻过的。
侍者显得很为难，圣子的性子本就是淡淡的，圣院中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此时，那双白眸透过圣柱间的缝隙看着湖面，圣院里的太阳从东升到西斜，最后黄昏的暮光顺着风拂过湖面，在某人白色的水洋中泛泛点点涟漪。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的，毕竟圣子即使真的被神亲吻过，也仍然是人，是人就会有人性，被圣人理想化了的人性，也只“或许”是至贤的。
恶龙只是静静的站在厅堂，听到脚步声后，回眸，与那白色的水洋撞了个正着。一时，两人都并未移开目光。
“您要是不愿意，我们也不好强迫您。”那侍者看了看圣子，也看向湖面，没注意到有人的脚步突然一停，也没注意到，他们这位圣子现在，在盯着什么。
“去吧。”奥地利收回目光，湖面被风吹得泛起了更大的涟漪，平静但并不不冷淡，“神说，除了我，没人能感化他。”
……
不知又是哪一天的黄昏满是风，吹着一位国王发丝也有了些凌乱，他又应付完了西班牙，将时间尽可能拖得长了。到达圣院外的时候，法兰西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他今天政务早早处理，这么快便到达圣院，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顺着圣柱走，瞧着偏殿里竖琴旁有两个人，那个圣子正陪在那条恶龙的身边。法兰西的步伐发出的声音本就轻微，再加上有琴声为他做掩护，因此当他通过台阶走进了最佳的窥视地点——讲坛，两人都没有察觉。
奥修长的手指搭在琴弦上，并没有自己拨弄，他们两个靠得很近，近得显出了几分亲昵之色，这位圣子甚至握着这恶龙的手，教他如何将琴键按下去，而恶龙没有提出丝毫的异议与抗拒。
微风拂过，圣院中不似外界那般燥热，这圣院的每一处都似被雨水洗礼过，干净无尘。
“你……弹得很好，你很熟练吗？”英吉利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他抬头看向圣子，没有攻击性，恶龙喜欢一切璀璨的珠宝，一切珍贵的藏品，一切漂亮的眼睛。而奥地利的眼睛，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奇的东西，很容易便勾得他好奇。
“是的，它的声音，是……鸟儿的羽毛轻拂与晨间的缭绕雾气。”奥地利看向他，英吉利终于想到了可以用什么东西来形容这白色的眸子——白昼，纯粹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白昼，可能也有一些缺损，但那是上帝该管的事，他看不出来。
英吉利听着他的语气，还颇有几分认真地想了想，他想，奥地利也许喜欢鸟，至少他是喜欢音乐的，这是很明显的，自己的手并未被松开，而是继续在琴弦上拨动，也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温度。
“我想，我该走了。”又过上了一小会儿，奥起身，恶龙的手也被放过——是受过了一个轻吻才被放开的，“国王陛下在这个时间，应该要来找你了。”
目送对方起身绕开竖琴后，英吉利又开始无聊地乱拨琴弦了，他听见脚步声，大概是奥地利离开时的脚步声，一声，两声，三声……越来越近……等等，越来越近？
“亲爱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了，能被人听到的脚步声，英吉利还是第1次从法兰西身上听到，下意识地抬起头，与那双鸢紫色的眼眸撞了个正着，“想我了吗？”
他的语气，如常。
……
朝圣当日，在准备时，是有一部分空闲时间的，奥地利倒是很惊奇，这位似乎对神不怎么虔诚的国王，找上了自己搭话。
法兰西一直带着笑的神情将话一点点讲给奥地利听，语气是平常的，聊的也是上帝所说的人间处处野百合之类的话题，可圣子总觉得，面前的这位国王有哪里不太一样，鸢紫色的眼眸中，隐约藏着些，他看不清的东西。
奥地利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疏离意味的微笑，轻声说道：“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能有什么话呢？”法兰西轻飘飘地开口，面对对方难得的直截了当的问话，他却得回一个绕弯子的答案，“我只是觉得，其实比起其他圣事，教竖琴才更有趣，不是吗？”
奥当然听明白了，倒也讽了回去：“神已经买过单了，所有的爱都不含罪恶，陛下，吃过某种食物的人，又去指责别人吃这种食物，是可称赞的吗？”
他们两个又聊了几句，几乎没什么闲逸气，但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改变。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本应该在讲坛边拨动琴弦的恶龙，正被一个人拉着跑，英吉利皱着眉，尽量跟上前的步伐，暗想这体力还真是了得。
“嘘，别出声。”西班牙不理会身后人的抱怨，继续拉着恶龙奔跑。他带着他跑到一处小路，那儿，长满了野蔷薇，安静无人，才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注视着恶龙的眼睛，“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英吉利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现在还气息不稳，从圣院跑到这出来并不是一个短距离，长着鳞片的龙尾巴不耐烦地甩动了一下，语气不善地回应：“什么事？——你身上的香水味要熏死我了。”
“法兰西的损招罢了。”西班牙摘掉恶龙头上沾上的几片叶子，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你猜他怎么？——一天的约会简直三次起步，再这样过一段时间，这个王国的贵女我大概都要见完了。”
“那可真是不幸。”英吉利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他其实并不在意，只是撇了一眼西班牙，就移开视线了，看着那野蔷薇的荆棘上，停留了一只白蝶，“所以，你到底要问什么？”
“就是……”西班牙也理了理头发，他看起来有些烦躁，眉头紧皱，大概是刚从一堆贵女那悄悄跑出来的，那目光在恶龙身上游移，似乎在斟酌用词，“之前我那个条件，还作数？”
“怎么不作数？我只在那些书中读到过冰冷的文字——大海，海洋这类的字眼儿以及它的相关描写。”英吉利回想着，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正在被西班牙编起，插上了一支一支的蔷薇花，“你可说过的，要给我讲你的故事，关于你所经历的，关于那些字眼儿的真实故事。”
他猜测，当时西班牙在摆弄自己那些玩意儿以及装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共同点，上面，几乎都有别扭的波浪，又端端正正地刻着“大海”的字母。
“就因为我那随口一句。”西班牙打量着自己的杰作：恶龙脑袋上顶着的那朵朵蔷薇花，有几朵甚至带刺，就拿根树枝拨拨，恶龙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很乖巧的一条龙，“那现在呢，还想听吗？”
“你说，我听着。”英吉利没有丝毫拒绝的理由，可能有些奇怪的是，他对于未曾见过的大海的亲切程度，竟比多年所在的土地亲切程度更高。
“东方，东方，那里的日出不比现在，只能算是微亮。”西班牙望向海的方向，目光微凝，似乎是在回忆往事，“日出东方，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时，大海已铺上无数细碎的碎金，嗯……想象一下，一个巨大的装着蔚蓝色的水的容器，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的样子。偶尔会起雾，浓厚的雾气蔓延到海中，就很难看清楚海面了。”
他突然顿住了，顶着恶龙被打断的不爽的目光，突兀地要说些什么：“我不是还答应过你，要带你去见见那片大海吗？可是，上次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似乎对陆地有一种反感，长年囚在小庄园——除了被勇者打败，否则无法离开，我记得这似乎是我曾经得到过的一些书中的桥段，每一条恶龙的宿命就是这样。”
他补充道：“因此我觉得，你像一座孤岛，而四周，便是水的囚笼。”
西班牙笑着，像是已经看到了他的答案，朝他伸出了手，问出了最后的问题：
……
“如果是这样，如果你厌倦了陆地，不妨随我永远走向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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