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停住替快斗整理枕角的动作,指尖捻起对方额前一缕汗湿的发丝,指腹轻轻蹭过发梢的微凉,声音压得像晨雾般轻柔:“快斗,我知道这次的坎儿难跨,但现在,我们都会陪你走过去。”
“你看,一切都结束了,你也该好好歇一歇了……”
快斗缓缓抬眼,撞进工藤新一眼底那片揉碎了晨光的温柔里。他往对方身侧虚虚靠了靠,肩头刚触到一点暖意,到了嘴边的话便化作一声轻飘飘的“嗯……”,像被风吹散的尘烟,散在病房的寂静里。
晨光驱散了夜的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洁白的病床上,也穿过医院旁那片小林子,淌进临湖的公园深处。
“唉,那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大得很。”幽璃坐在石凳上,指尖抚过肩头扑腾的白鸽翅膀,鸽羽蹭着她的指腹,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清冷。
碎秋挨着她坐下,指尖抠着石凳的纹路,语气里满是懊悔:“可不是嘛,都怪我那年太冲动,要不是你们,我怕是真要踏进杀人的泥潭里了。”
公园的樱花树下,和叶攥着掌心的绿叶转过身,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花瓣,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你也没真的杀过人,不是吗?上回带走黑羽,不过是组织的任务罢了,他们的规矩不就是‘完成任务,不问缘由,不论对错’?”
“只是我实在想不通,水无小姐和贝尔摩德为什么都咬定据点在台州,而非宁波?”青子坐在长椅上,晃着的小腿轻轻蹭着地面,发丝垂下来遮住眼底的迷茫,宝石般的眸子里盛着化不开的忧愁。
兰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指尖停在肩头休憩的白鸽身上,声音温软:“苦艾酒告诉我,她先乘飞机到了台州机场,之后又被蒙着眼坐了很久的车,估计是那段路从台州到了宁波。”长发被风扬起,衬着她蓝紫的眼眸。
“哦……”青子垂眸,又看向不远处的医院,叹了口气。
她心里清楚,清楚八年前的“意外”在快斗心上刻下的疤,清楚他白天强撑着玩笑的模样不过是怕旁人担心,清楚这件事落幕之后,那些阴霾仍会像潮水般缠上他。她也清楚,这个看似张扬的少年,其实怕黑,怕孤独,更怕自己对基德的那份厌憎,会变成扎在他心上的刺。
那些他经历的苦楚,都凝成了心底的铁刺,咽不下,也吐不出。
病床上,几只白鸽扑棱着翅膀飞回快斗臂弯,发出“咕咕”的轻鸣。
“怎么又回来了?”快斗垂眼望着臂上的白鸽,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轻轻碰了碰鸽羽,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工藤新一将白鸽从他臂上抱开,指腹按了按他缠着绷带的手腕,眉峰微蹙:“认主呗。也不看看你这手臂伤成什么样,还由着它们站。”
“没事啦。”快斗偏过头,想装作轻松的模样,尾音却微微发颤。
还是想以这副样子蒙混过关的样子啊……这种慵懒的借口,骗骗外人也就罢了,我、小兰、中森、黑柳还有雨宫,可不会由着你藏着掖着。
他接过白鸽放到窗边,转身时对上快斗躲闪的目光,沉声问:“真的没事?”
快斗的眼神飘向床单的纹路,语气弱了几分:“真的……”
“你确定?”
“我……有一点吧……”
工藤新一明知他说的“不痛”是硬撑的伪装,却指尖轻轻敲了敲他的膝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下次疼了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快斗抿着唇,低低应了声:“嗯……”
他早已不是八年前那个无忧无虑、肆意张扬的那个他了……
黑羽快斗,记住,要学会伪装,更要学会放下啊……
“毁灭之源的尽头,那便是无尽希望”啊。
所以,这是曾经“暗”的结局,也是一切美好的开端:
病房的门被推开,服部平次大咧咧的声音闯了进来:“喂,黑羽,你小子好点没?”
快斗把头埋进膝盖,手臂叠在腿上,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宫野志保跟着走进来,扫了眼缩成一团的快斗,又看向工藤新一,半月眼道:“是他自己撑着坐起来的?”
工藤新一点头:“确实……”
“不是让你看好他吗?伤口没渗血?”志保说着便伸手去拉快斗的T恤衫,想检查绷带的情况。
快斗立刻拽住衣角往后缩,语气带着求饶:“诶呀,宫野姐,我错了还不行嘛……”
“行了行了,工藤,晚上记得给他换药。”志保五指打开遮着嘴打了个哈欠,眼底带着淡淡的倦意。
“呵呵。”工藤新一扯出一个死鱼眼,换来志保咬牙切齿的瞪视。
他瞬间冷汗直流,连忙改口:“我说,遵命!”
快斗扒着被子露出半张脸,眼巴巴地看着志保:“对了宫野姐,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志保弯起唇角,眼底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果你不乱动,现在吊完针,就能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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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快斗就这样
黑羽快斗See you next illusion.
黑羽快斗Stop right this way,watch carefu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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