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撕开盛夏的午后，我蹲在篮球场边灌冰水，玻璃瓶底折射出陆昭投篮的剪影。他转身时球衣下摆掀起，露出半截腰线，汗水顺着脊柱滑进运动裤带。我慌忙低头，却听见他喘着气逼近：“小哭包又偷看？”

篮球砸在我脚边，溅起细小的灰尘。从七岁被他堵在巷口说“以后我罩你”开始，陆昭就成了我甩不掉的影子。此刻他撑着膝盖和我平视，睫毛上还沾着汗珠：“周末陪我去漫展？”

我差点呛到。记忆突然闪回三天前，在他家补习时瞥见的电脑屏幕——收藏夹里密密麻麻的“JK制服穿搭”“猫耳发箍测评”。当时他耳尖通红地合上电脑，现在却若无其事约我逛漫展？

“你不是最讨厌二次元？”我把空水瓶扔进垃圾桶，金属碰撞声清脆得像心跳。陆昭突然扣住我手腕，掌心温度烫得惊人：“沈念，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回家路上，手机震动着弹出消息。班级群里，班花发了张偷拍：图书馆角落，陆昭低头替我捡钢笔，垂落的发丝几乎擦过我手背。配文是暧昧的“昭哥好温柔”，底下立刻炸出一片起哄。我盯着照片里他微弯的嘴角，后知后觉想起当时他突然凑近，说我耳后沾了片樱花。

半夜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陆昭站在月光里，黑色卫衣裹着颀长身形，手里提着我最爱的芝士蛋糕。“怕你多想。”他把蛋糕塞进我怀里，喉结滚动得厉害，“那些人乱说的。”

我掰开塑料刀，奶油香气漫开：“所以你不喜欢我？”刀尖突然顿住，他猛地夺过蛋糕摔在玄关，瓷盘碎裂声里，他把我抵在门板上：“沈念，你明知道我——”

门铃突兀响起。我慌忙去开，门外站着捧着玫瑰的转学生，笑容灿烂：“念念，能做我女朋友吗？”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响，陆昭扯松领带，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潮：“她有男朋友了。”

转学生走后，我看着满地狼藉：“陆昭，你发什么疯？”他突然笑出声，弯腰捡起蛋糕上的玫瑰，花瓣擦过我的脸颊：“我发疯？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研究你喜欢的动漫，为什么偷偷学烘焙？”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沈念，你迟钝得让我想咬你一口。”

第二天在教室，陆昭当着全班的面把情书拍在我桌上。粉色信笺上字迹凌乱，最后一行被水渍晕开：“如果拒绝，我就把你小时候尿裤子的事传出去。”哄笑声中，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眼底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这次，换你无路可逃。”

教室里骤然安静，只有电风扇转动的嗡鸣。我盯着信纸上晕开的水渍，喉咙发紧。陆昭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颌，忽然俯身咬住我耳垂：“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他的声音混着薄荷糖的凉意，引得后排同学爆发出起哄声。

放学铃声响起时，我的手腕已经被陆昭扣住。他拽着我拐进学校后巷，把我抵在爬满爬山虎的砖墙上。暮色从叶缝间漏下来，在他睫毛投下细碎的阴影：“沈念，你欠我一个答案。”他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处暗红的抓痕——是昨晚我挣扎时留下的。

我别开眼：“你不是说只是开玩笑？”话音未落，陆昭突然笑出声。他掏出手机划开相册，满屏都是偷拍的我：晨跑时被风吹起的发梢、午睡时蜷在课桌上的侧脸、甚至我踮脚够图书馆顶层书籍时翘起的鞋尖。“这些玩笑，我开了整整十年。”他把手机怼到我面前，屏幕光映得他眼底发红。

巷口突然传来脚步声，陆昭迅速用身体罩住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脖颈，他的手指扣住我的腰，低声说：“闭眼。”唇瓣相触的瞬间，转学生的声音擦着耳畔掠过：“奇怪，刚才明明看到他们往这边来了......”

陆昭松开我时，嘴角沾着我的口红。他用拇指抹掉，放进嘴里轻吮：“甜的。”我红着脸要走，却被他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我肩头，声音闷闷的：“不准和别人约会，不准收别人的花，还有......”他突然扳过我的脸，“不准在我吻你的时候走神。”

周末漫展上，陆昭戴着我送他的猫耳发箍，T恤印着“沈念专属骑士”。我试穿新cos服从更衣室出来，他喉结滚动着扯松领带，把我拉进安全通道。金属门撞上墙壁发出巨响，他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穿这么好看，是想勾引谁？”他的指尖划过我腰侧的蕾丝，“早知道就不答应你穿了。”

深夜回家，我在玄关发现陌生快递。拆开粉色礼盒，里面是限量版Lolita裙子和一张卡片：【下次换你穿给我看——陆昭】。手机适时震动，他发来语音，背景音是急促的喘息声：“沈念，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穿那条裙子的样子......”

月考成绩公布那天，陆昭把我堵在器材室。他扬了扬手里的成绩单，我的名字依然压着他一头。“不公平。”他扯开我校服第一颗纽扣，咬着我的锁骨留下齿痕，“为了超过你，我熬夜复习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亲你、抱你......”他突然攥住我的手按在他发烫的脸颊，“小念，你要对我负责。”

校庆晚会上，陆昭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把吉他弦调成我的名字缩写。聚光灯下，他唱着原创情歌，最后一句歌词震得礼堂穹顶发颤：“你是我戒不掉的瘾，是我藏在心底十年的秘密。”谢幕时，他跳下舞台将我搂进怀里，在无数快门声中，重重吻住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