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觉醒 5

PRC指间轻颤，眼眸微微抬起，对面少年讽刺的笑容像锋利的刀一下一下捅在心里，白纸黑字的合同被撕成碎片扔的满地都是，墨镜下少年海洋般的眼眸轻轻眨动，无辜又带着狡黠。

二人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一颗子弹却突然聪窗外射进来，和US擦肩而过。

US一个翻身躲在沙发后顺手抽出手枪，另一边的PRC也找到掩体。

二人对视一眼，即刻消除刚刚的仇恨，打算齐心突围。可是按理说，这儿应该是不会有人来的。PRC默默想着，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测。

半晌，外面都不再有动静。

直到US打出第一发子弹，射出窗外，一发就出了血。

外面的人儿才露了面，水蓝色眼眸衬着如雪的皮肤，一对标志的精灵耳同时让两人认出身份。

少女从灰白的墙后走出，左胳膊被子弹擦出血痕，一把左轮手枪还拿在手中。

US的脸阴沉下去，青涩的嗓音叫出女孩名字，语气中隐约听出些怒音:“ESP...？”带着质问的语句袭中了女孩心口，:“你他妈要造反吗？！”US向前几步揪住她衣领，巨大的力气几乎让她要窒息死亡，大脑放空掉，嘴巴张张合合，始终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吐不出来。

ESP挣扎着，左手的疼痛让她清醒。她掉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死后劫生的感觉是如此畅快，血腥味好像在嘴里发作，直达侯腔。

ESP没抬头，她不想对上那眼神了。

一直以来，她就是US忠心的一条狗，整日跟在她身后摇尾巴，US喝咖啡她磨咖啡粉，US吃饭她洗碗，US侵占领土她提供场所...这似乎是场主仆游戏，ESP是仆，US是主。

“先起来吧。”PRC拉起出神的ESP，将她抱在怀里。

“...？”ESP惊恐的抬起头，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一身黑衣配红玉，朴素单调而不失压迫。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PRC按在椅子上，只留下一句“你们好好谈。”便离开。

又是长久的沉默。

US看着ESP，言语间嘲讽更甚，ESP甚至可以想到他墨镜下是怎样的眼神。

“乖狗，过来。”US笑吟吟拿出项圈戴在ESP脖子上，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哆嗦，然而被人强硬的控制住。

项圈又落在脖子上，像厚重的枷锁，像行刑时厚重的刀，只是这一次没有人救她。ESP抬眼去看US，墨镜下又是怎样波澜壮阔的海洋？

一切一切的不甘，所有的压力在此刻终于攻破ESP的防线，吞噬她，攻击她，杀死她。

民众戴予冠冕时多么的富丽堂皇，当下就有多么的狼狈耻辱。ESP想起血迹染红首都，一次次的退让，一次次的攻打占领。

几百年了，她的嘴严严实实的闭着，紧紧闭合着，她说不出任何的话来，一句言语都不能。水蓝色清透眼眸是给US取悦的工具，生的一副美人坯子在夜晚是泄愤工具，优美的嗓音是逢场作戏的一声声欢愉...她全身上下仿佛都为US打造的！

可悲吗？可悲。

ESP再抬眼对上US的目光，药丸在口中被咬碎，与其一起被带走的，还有早已被碾碎的尊严。

然而想死也不能如意，细长的手指伸进口中阻拦了吞咽动作。

金发少年恶劣的笑，口中叫嚣着，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黑色长靴下踩中美人衣裙，一枪打中了腕骨，冰凉的地板上只留有美人一抹苦笑，苦味儿顺着血蔓延开，从地板一直爬到嘴里。

US，我连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