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进，指尖划过斑驳的墙纸。保育主任周芳在他面前急忙跑走后，整个福利院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他的运动鞋踩在地板上的闷响。
他摸出那张从花瓶里捞出的档案残页，借着走廊尽头微弱的灯光，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
编号：X-18
服务记录：9次（VIP专属）
特殊备注：琥珀色瞳孔（需额外养护）
预约名单：王总（9/3）、林董（9/7）、多人场（9/15）
段辞的指节捏得发白，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这"
门锁被踹开的巨响在空荡的走廊回荡。段辞翻找着文件柜，最终在最底层的保险箱里发现一沓烫金合同。
《慈心福利院特殊服务协议》
甲方：VIP会员（已隐去）
乙方：编号X-17
服务内容：陪同出席私人聚会（详见附件）
违约金：500万元
附件里的照片让段辞的胃部痉挛——穿着白衬衫的男孩被不同的人搂着肩膀，每张照片里他的眼睛都空洞得像个玩偶。最后一张照片的角落，赫然是某位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知名企业家。
"真他妈恶心。"段辞将合同塞进怀里，突然注意到保险箱夹层里还有一张泛黄的旧名单。
2009年领养记录：
原定人选：编号X—15
最终替换：编号X—17
普通收养家庭（段氏夫妇）
备注：17号突发意外
段辞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附件照片上，小小的冉冉穿着蓝色连衣裙，左眼下的小痣清晰可见。她抱着破旧的布偶熊，站在福利院门口茫然地望着镜头。照片边缘被人用红笔圈出三个字：
"17号已处理"
段辞的呼吸变得粗重，指腹摩挲着照片里妹妹的脸庞。现实中冰冷的骨灰盒与影像里鲜活的孩童形成残忍的对比，喉间突然涌上铁锈味——他竟咬破了口腔内壁。
"......冉冉不是17号吗"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突然响起。段辞猛地转身，蓝色裙角在转角一闪而过。
他追过去时，那个身影正蹲在积灰的窗台边。阳光透过她半透明的身体，在地板上投下淡蓝色的光晕。
"十七号？"
女孩闻声抬头，怀里的布偶熊"啪嗒"掉在地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左眼下的小痣。自然卷的发梢。右手腕内侧淡青色的羽毛胎记——和躺在殡仪馆时一模一样。
这是六岁的冉冉。
活着的、会呼吸的冉冉。
"你......"段辞的声带像被砂纸磨过，脚步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半步，又死死钉在原地。他害怕这是幻觉，害怕伸手触碰的瞬间她就会像梦中那样消散。
小女孩却主动跑来，冰凉的指尖碰了碰他颤抖的手背："我是15号我不是17号。"
她掀起自己的衣领——刻着"15"的简陋版本，没有复杂的纹路。
段辞突然单膝跪地，抓住她细瘦的肩膀："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知道段冉冉这个名字吗？你知道17号吗，你长得跟她很像"
"冉冉......"小女孩歪着头，突然捂住太阳穴，"院长说在这里的孩子都不能有名字，只可以叫编号，我跟她长得一点都不像！她特别讨厌，经常一个人哭，从外面回来就会哭"
段辞眯了眯眼“那你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15号“我刚从外面回来，一直在哭，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出门还要哭，我从来没出去过，我也想出去可是院长从来不让，说我还小要到十岁才可以，我马上就十岁了”
"那先带我去见见17号好吗"他看着妹妹的眼睛。
十五号拉着段辞往前走着
"不能去院长室！"十五号拽着段辞的裤脚，布偶熊的耳朵在奔跑中一颠一颠，"他们会把不听话的孩子关进‘特别包厢’"
记忆碎片×1
段辞突然停下脚步："特别包厢？"
小女孩的瞳孔剧烈收缩，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字："她们都说那里特别可怕，我没去过，不要去。"
记忆如闪电劈开脑海——冉冉车祸前一周曾发过高烧，当时她抓着段辞的手反复呢喃："金色门......小熊......救十七号......"
现在他全都明白了。
"听着。"段辞蹲下来与妹妹平视，拇指轻轻擦过她眼下的小痣，"我要你带着小熊躲在这里数数，数到......"
他瞥见墙上的电子钟显示04:29，突然哽住——这是冉冉死亡的时间。
"数到100下。"最终他轻声说，"如果哥哥没回来，就快跑，记得吗？"
小女孩却突然抓住他的徽章，冰凉的小手贴在他心口："小心院长......"她凑到段辞耳边，呼出的气息带着儿童特有的奶香，"他会吃人。"
踹开房门的瞬间，段辞与办公桌后的男人四目相对。
对方胸前的青铜标牌泛着血光
里面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拿着鞭子一下一下抽打着面前的小女孩，而地上的小女孩一动不动的受着
记忆碎片×2
段辞的视线掠过墙上合影——那些搂着孩童的"成功人士"里，赫然有三位是经常出现在新闻里的面孔。
段辞一脚踹在男人腹部，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身体随着哀嚎声越来越大……
玻璃碎裂的脆响打断了房间内的一切，十五号不知何时爬上了通风管道，此刻正把整瓶盐酸泼向男人眼睛。
"坏蛋院长！"小女孩的尖叫带着哭腔，"你把十七妹妹还给我！"
院长捂着脸惨叫，身体的形变愈发明显，段辞眼见情况不对，看了一眼底下已无生机的小女孩，砸碎了房间内的保险柜。里面整齐码着几十份档案，每份都贴着儿童照片与价目表胡乱的拿出来，抱起进入了房间的十五号跑了出去。
段辞刚一出去，房间内就发出了一段诡异的尖叫声，连同着一声“段家人，别以为拿着十五号给你的徽章进入游戏，你就能做出什么！”他认识我……
外面的天空骤然变暗，土地不规则的凸起，冒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地道内的段辞对外面毫无察觉的一手抱着十五号一手翻看着资料，最上方那份的烫金标题刺痛了他的眼睛
《VIP钻石会员专属：特别企划》
商品A：编号X-20
商品B：编号X-21
联合起拍价：2000万元
可鞭刑，滴蜡，服从性强，颜值高，年龄小
……
……
……
商品N : 编号X-15（未开售，已领养）
【系统提示】
▶ 终极任务解锁：摧毁交易网络（0/1）
▶ 已获得关键记忆碎片：冉冉的童年真相（3/3） 已完成
▶任务进度 : 20％
▶ 警告：检测到副本最终防御系统启动
段辞抱起十五号，在她耳边轻声说："闭上眼睛，哥哥带你出去……冉冉"
段辞抱着小女孩内心想着“这群狗娘养的，用小孩来解决自己的特殊癖好”
一大一小跑出来地道，可一出门，眼前的一切即便是段辞这种完全不怕鬼神的也吓了一跳。
满地的小孩残骸，有几只胳膊组成的蜘蛛，几个脑袋组成的小树，全部全部全都是堆满了一整个广场。
怪物们一见有人出来，瞬间扑了上去，可都被莫名的弹开，段辞担心的看向小女孩，可他发现小女孩并不能看到这些怪物，但怪物靠近时她总会莫名的头疼，随着怪物越来越多，小女孩在段辞的怀里痛苦的挣扎“啊！哥哥我的头好痛，救救我”
段辞心痛的低下头“你那天也一定很痛吧”
段辞在小女孩痛苦的呼喊声中，抱着她回到了地道里，跑到地下三层与外面的世界隔离开，十五号的痛苦逐渐缓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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