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出神之际,丫鬟小语匆匆跑来:「夫人!不好了!阮家出事了!」
阮青若心头一震:「怎么回事?」
「听说阮大人被皇上召入宫中,有人告发他与北境边将暗中勾结,图谋不轨!」
阮青若霍然起身:「胡说!父亲绝不会有反心!」
「可是...」小语欲言又止,「告发的人是赵景明,他在狱中翻供,说阮大人才是真正与北狄勾结的人,他不过是被陷害的替罪羊。」
阮青若面色一白。赵景明已经被治罪,现在翻供,明显是太子一派的反击手段。而这一次,他们直接针对的是阮家的根基——父亲的忠诚。
她立刻命人备好马车,准备前往阮府了解情况。然而刚要出门,却被萧煜天拦住了。
「你要去哪里?」他面色凝重地问。
「父亲出事了,我自然要回去看看。」阮青若毫不退让。
「现在不行。」萧煜天拦在她面前,「阮府已经被禁军围住了,任何人不得进出。你这时候去,只会引火烧身。」
「那我该怎么办?坐视父亲和阮家被诬陷吗?」阮青若声音中带着愤怒。
「我会想办法。」萧煜天沉声道,「但你必须冷静。如今局势复杂,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
阮青若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那你打算怎么做?」
「父亲已经进宫面圣了。」萧煜天道,「他会尽力为阮大人辩解。但是...」
「但是什么?」阮青若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犹豫。
萧煜天叹了口气:「但是赵景明的供词非常具体,加上太子一派的推波助澜,情况不太乐观。」
阮青若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萧家打算放弃阮家?」
萧煜天沉默不语,这种沉默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阮青若苦笑一声:「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还是回阮家去吧。至少,我要与家人共进退。」
「你疯了吗?」萧煜天抓住她的手臂,「你现在是萧家的媳妇,如果你这时候回阮家,等于是公开与萧家决裂!」
「那又如何?」阮青若挣脱他的手,「反正在你们眼中,我从来就不是真正的萧家人,不过是一个联姻的工具罢了!」
萧煜天被她的话噎住,一时无言以对。
就在这僵持之际,萧远山匆匆赶来,面色凝重:「煜天,青若,圣上有旨,速速进宫!」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进宫对现在的他们来说,绝非好事。
当他们赶到皇宫时,大殿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朝臣。阮忠武被两名禁军押着跪在殿中央,面色苍白却依然挺直脊背。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面沉似水:「萧爱卿,阮爱卿与赵景明之事,你怎么看?」
萧远山上前一步,恭敬道:「回陛下,臣以为此事另有隐情。阮大人忠心耿耿,不会有谋反之心。」
「哦?」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为何赵景明如此笃定地指证阮忠武?他说的那些证据,你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