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捋着胡须，「苏大人体内似有寒毒，但又非寻常风寒。初步判断，可能是中了某种慢性毒物。」
我与兄长对视一眼，心头大震。
「太医可有解法？」
「老夫已开了药方，可先缓解症状。至于毒源，还需查明。建议苏大人近日所用之物，饮食起居，都需仔细检查。」
太医离开后，沈墨寒若有所思，「苏兄，令尊中毒一事非同小可。如今朝中局势紧张，恐怕这背后..."
他没有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这可能是一场政治阴谋。
兄长面色阴沉，「多谢沈兄提醒，我自会调查。」
「若有需要，尽管开口。」沈墨寒拱手告辞。
待他离开，我连忙问兄长，「父亲到底怎么样？」
「太医说暂无生命危险，但需静养。」兄长带我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就在刚才，我在父亲的茶具中发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
「茶叶中混有细微的异物，太医初步判断，可能就是毒源。」
我心头一紧，「是谁做的？」
兄长摇摇头，「尚不清楚。父亲的茶都是专人负责，平日外人难以接触。」
「内鬼？」
「极有可能。」兄长面色阴沉，「沐雨，先前你提醒我要当心饮食，没想到还是出了事。看来，家中确实已有奸细。」
我心中一片冰凉。前世父亲也曾莫名其妙地生病，当时我只当是普通风寒，从未想过会是中毒。
「大哥，从今日起，父亲的饮食用度，必须由我们亲自经手。」
「我已经安排了。另外，府中上下所有仆役，我会逐一清查。」
「那沈墨寒...」
兄长沉吟片刻，「他来得蹊跷，言行也有诡异。但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与此事有关。」
「大哥，你相信他吗？」
「兵不厌诈，」兄长苦笑一声，「在这种时候，谁也不能全信。」
我点点头。前世的悲剧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教训——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信任是奢侈品。
尤其是对沈墨寒这种深藏不露的危险人物，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五、
父亲中毒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朝中同僚纷纷前来探望，就连太子和丞相也派了心腹送来慰问。
「小姐，门外有位姑娘求见，自称是安国公府的冯小姐。」
我放下手中的账本，「请她到花厅等候，我稍后便去。」
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裙，我来到花厅。一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正在赏花，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
「见过苏小姐。」冯语行了一礼。
「冯小姐不必多礼。」我微笑回应。
冯语约莫十六七岁，容貌清秀，气质温婉，确实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听闻苏大人身体抱恙，家父特命我送些补品前来慰问。」冯语指着桌上摆放的几盒补品。
「替我谢谢安国公的好意。」
「苏大人如今情况如何？」
「多谢关心，已经好转，只是尚需静养。」
冯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道：「苏小姐，冒昧问一句，令兄对那门亲事，可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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