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场,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汗臭、铁锈和廉价烟草的气味,直冲鼻腔。四周的墙壁上溅着深浅不一的暗红色斑点。
拳台是用木板和铁丝网缠绕的简易搭建,边缘的木板多处已经碎裂,一脚踩上去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来一拳就要坍塌掉。
两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正在台上搏斗,台下的观众分成两边嚎叫着,押注着自己的钱。
马嘉祺带着宋枝意和人包围这里的时候,台上的打斗和台下的叫声都到达了顶峰。
“咔——嚓——”
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吐血的声音,胜负已定。
突然间,一群又一群的黑衣人将这里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欢呼着的赢家和咒骂大哭的输家都没了声音,惶恐地看着这些人。
动静大了,后面的人坐不住了。
龙套“疤爷”
经过的人都缩着脖子巍颤颤得叫一声。
被叫疤爷的男人脸上的确有道伤疤,从左眉骨上方劈到右脸颊,像条丑陋的蜈蚣。
手上盘着两串油光锃亮的佛珠,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
环视了一圈,看着马嘉祺,加快手中拨动珠串的速度。
疤爷“兄弟,哪条道上的,有何贵干啊”
一张嘴,镶嵌的两颗大金牙暴露出来,整个人一股子腥味。
马嘉祺反感的皱了皱眉,旁边一身黑的年轻男人立刻上前挡在两人面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疤爷。
在地下混了那么多年,到如今地位,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疤爷收起笑容 ,横着脸也摆手叫人。
此时,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带着几个类似保镖的壮年匆匆跑进来。
看着来人,疤爷的笑意渐渐消失。
两个中年男人对着马嘉祺一阵鞠躬道歉,姿态极低。
见马嘉祺没有反应,接着转身看向疤爷,拉过他到一边,三人低于几句。
紧接着,在宋枝意的注视下,那疤爷脸色大变,对着马嘉祺鞠躬又鞠躬。
所幸刚刚已经清场了,不然这些人看到平日不可一世的疤爷此刻对着一个年轻男人赔笑道歉,怕是都要惊掉下巴。
没时间看他们在这寒暄讨好,宋枝意只想赶紧找到刘耀文。
靠近马嘉祺,拉了拉男人的衣角,急迫地开口,
宋枝意“我弟弟”
看着女人焦急恳切的脸庞,马嘉祺越发好奇刘耀文,毕竟认识宋枝意的这些天,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这么失态。
睨了眼面前低声下气的疤爷,马嘉祺一把揽过宋枝意,右手紧贴女人的细腰。
宋枝意一个没防住,整个人狠狠地贴在马嘉祺身上。
马嘉祺“疤爷?”
疤爷“诶,是是”
马嘉祺“听说你绑了我小舅子啊”
疤爷惶恐又疑惑,嘴比脑子反应快。
疤爷“这怎么可能呢”
看了下马嘉祺怀里的女人,他怎么没听说过这位阎王爷身边有女人呢,想着前两天手下新带来的一批人,冷汗直流。
马嘉祺“真的?”
分明是疑惑的语气,可 他偏偏听出了一丝笑意。
身后的两人看着疤爷,心悬到了嗓子眼,这个废物。
冷汗直流,想到关于马嘉祺的传言,连忙改口。
疤爷“前两天手下的人没长眼珠子,是带了一批人回来,就是不知道...”
疤爷“您小舅子在不在这做客的名单里了”
呵呵,做客,宋枝意心中已经想着怎么把这个鬼地方翻几遍天了,等找到了刘耀文,她也请他去做客。
察觉到怀里人的怒意和不安分,马嘉祺也不打算逗她玩儿,看着疤爷。
马嘉祺“那就请疤爷把那群人都带出来,我看看我小舅子怎么样了”
马嘉祺语气森然。
疤爷抖着身子叫人,和一开始的叫嚣已经全然不同。
疤爷“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