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药味儿混着莲子的清香,清欢站在床边,接过叶鼎之喝完药的碗,走到桌边放下。
叶鼎之撑着坐起,身上的伤使得他眉心一蹙。
清欢听见动静,回过身扶了他一把,指尖触到他腕上脉门,轻轻一按。
清欢“脉象比昨晚稳定多了。”
她嘀咕着,
#清欢“李长生那老头儿的药还挺管用。”
叶鼎之“李......先生?”
叶鼎之指尖微颤,惊讶地看向清欢。
青璃“是啊,昨夜我去寻东君哥哥,没想到半路遇见了你,就把你救回来了。”
清欢说着撇了撇嘴,也不管叶鼎之作何反应,自顾自地吐槽道:
清欢“你都不知道,这人感觉就是个老顽童,说是去监考,实则是躲懒去了。临走前把你丢给我,还说什么......”
她学着李长生那副懒洋洋的腔调:
#清欢“小姑娘心细,照看病人最合适。”
#清欢“我现在可是一个瞎子诶?”
叶鼎之垂眸,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瞧着这姑娘一副血气十足,生动活泼的模样,哪里像是个安分的?
估计是怕她再一个人跑出去,所以才把他扔给小姑娘照顾。
叶鼎之“是我让姑娘受累了。”
他抬手抓住青璃的指尖,轻声道。
清欢忽地噤声,眉头微拧,这人怎么那么那么喜欢对她动手动脚的?
虽说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但是......这样会不会太过亲近了殿?
他的指尖微凉,像一片雪落在清欢的肌肤上。
似乎见着清欢并不反感他的触碰,某人便得寸进尺地,捉住她手腕。
掌心相贴,叶鼎之才发现她腕骨细得可怜:
#叶鼎之“东君就是这么照顾你的?怎么感觉几个月不见,还瘦了呢?难道镇西侯府不给你饭吃?”
叶鼎之拉着她在床边坐下,言语间满是调侃之意。
清欢“几个月不见?”
清欢在剑林大会上根本就不曾冒过头,只是乖巧的跟在温壶酒身边,看着百里东君在剑林大会上,大出风头。
所以她丝毫未曾想过,会有人在那般热闹盛大的江湖盛会上,还能注意到她的存在。
#叶鼎之“我们在剑林大会见过的,只是未曾说过话。”
清欢 “是吗?那还挺有缘分的......”
学堂大考的终点处,青石铺就的台面还沾着晨露,远处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百里东君拄着剑站在台边,衣袍上沾着不少尘土,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瞧着还是有些刺眼。
他站在石阶上,眉头紧蹙,时不时踮脚张望。
李长生“你到底是在等谁啊?”
李长生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手里的酒葫芦晃了晃,发出清脆的酒液撞击声。
他走到百里东君身边,目光扫过少年紧抿的唇,
“你再等下去,可就错失机会了。”
柳月还有雷梦杀他们几位早已入门的弟子,也都站在一旁,等着今日大考的结果。
百里东君转头,脸上带着几分执拗:
百里东君“先生,我和叶鼎之约好了,要一起拜师的。他还没到,我还不能拜师。”
他说着又朝长街尽头望了一眼,眸中满是担忧。
李长生闻言,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喝了口酒:
“你倒重情义。不过,你怕是等不到他了。”
百里东君心里一紧,回头看向李长生:
#百里东君“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叶鼎之他怎么了?”
“他在半路上遭了埋伏,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后山静舍,昏迷着呢。清欢那丫头在那儿照料他,倒也不用太担心。”
百里东君“受伤昏迷?”
百里东君脑子 “嗡” 的一声,,顾不上多想,抬脚就往学堂跑,嘴里还念叨着:
百里东君“不行,我得去看看他!”
“站住!”
李长生慢悠悠地从石阶上站起来:
“你忘了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什么?这师父你还拜不拜了?”
百里东君脚步一顿,声音带着压抑的急切:
#百里东君“拜师重要,可叶鼎之是我的兄弟,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不能不管!”
他说着扭头就要继续往前走,可刚迈出一步,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瞬间发黑。
之前与杀手缠斗时受的内伤本就未愈,如今急火攻心,身体早已支撑不住。
“东君!” 站在一旁的雷梦杀见状,急忙伸手去扶。
百里东君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李长生看着昏迷过去的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轻声道:
“这小子,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可惜啊,太冲动了。”
“将他送到静舍去,扔给小清欢一块照料吧。”
他说着松开把脉的手,让雷梦杀把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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