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了..."她声泪俱下。

我没有马上回应，只是默默地打开电视，调大音量，看着晚间新闻，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三个小时后，我才开口："收拾你的东西，搬去客房住。"

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对她长达两年的冷暴力。

我不再和她说话，有事就发短信。吃饭时，我会坐在餐桌前，等她把饭菜摆好后，自己离开。她想和我一起吃，我就站起来进书房。

周末，我会邀请朋友来家里打牌，让她忙前忙后地倒茶递水，然后朋友们或同情或鄙夷地看着她。大家都知道她出轨的事，这在小区已经传开了。

她试图挽回，给我买我喜欢的衣服和书，都被我原封不动地放在她门口。她每天给我做可口的饭菜，我就叫外卖。她哭着求我原谅，我就戴上耳机。

半年后，她辞去了工作，每天就在家里打扫卫生，好像这样能赎罪。她变得越来越瘦，眼睛下总有黑眼圈。

有一次，妈妈来家里，看到她这样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妈，她心里有愧疚，我也没怎么为难她。"

妈妈信了，还安慰小琳："犯了错就好好改，你公公婆婆都挺疼你的，小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小琳只是抿着嘴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开始让她与外界隔绝。她的手机由我保管，想打电话就用座机，而且我会记录通话时间和内容。她想出门必须向我报备，回来后要提供小票或照片证明去了哪里。

十个月后，她尝试自杀，吞了一瓶安眠药。幸运的是，那天我回家早，发现她倒在客厅，立刻送医洗胃。

医生问她为何轻生，她只是摇头说不小心吃多了。医院建议她做心理咨询，我表示同意，但回家后从未提起此事。

一年半过去，她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几乎不说话，眼神空洞。我开始约会其他女人，故意在她面前接电话，笑得前俯后仰。

"我今晚不回来吃饭，"我边穿外套边对她说，"你自己随便弄点吃的吧。"

她木然地点头，目送我离开。

第二年春节，父母要我们回老家。我本想找借口拒绝，但转念一想，这是个展示她有多糟糕的好机会。

回到老家，亲戚们发现小琳变了很多，不再活泼健谈，总是独自坐在角落。有人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她就勉强挤出笑容说没事。

饭桌上，叔叔问我工作如何，我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升职加薪。婶婶问小琳怎么不工作了，她刚要回答，我抢过话头："她觉得工作压力大，想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我赚的钱足够养家，由她安排吧。"

她感激地看着我，不知道这只是我表演的一部分。

春节过后的一个晚上，我收到李强妻子的短信："他恨不得杀了我。"

原来李强也对妻子施行了冷暴力，但不同的是，她选择了离婚，带着女儿离开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