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晶的抉择 陆青舟的右臂已经完全透明。
结晶化的皮肤下，银血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他试着握剑，五指却像琉璃般脆响。
"诛仙剑主本就要在结局牺牲。"桑九娘掰碎一块桂花糕，将其中半块塞进他僵硬的左手，"原著第三百章，你为封印归墟自碎心脉。"
晏明修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为什么前八世——"
"因为他每次都反抗。"妖女指向漂浮的原始手稿，残缺的结局处还留着焦痕，"最接近成功那次，他拉着天道程序同归于尽。"
桂花糕的香气里，陆青舟的结晶手指突然恢复了些许血色。众人这才发现，糕里掺着桑九娘本命蛊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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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的笔
骨笔在晏明修掌心剧烈震动。
他试图续写结局，笔尖却划破自己的手掌。血珠滴在手稿上，形成诡异的排斥反应——那些文字像活物般扭曲躲避。
"用我的血。"江听雨伸出布满琴弦勒痕的手腕。
"不行！"石破天突然砸碎一块礁石，"书上说'唯诛仙剑主可改命'。"
齐沧浪的龙角新芽突然开花。花瓣飘落处，众人看到海底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正是晏明修这三天来所有的对话和行动，像剧本般工整记录着。
"原来如此。"晏明修苦笑，"我们以为的反抗，全在程序计算中。"
骨笔突然自主飞起，在他右手刻下深可见骨的一行字：【代价是书写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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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世的桂花香 桑九娘取出油纸包时，手在微微发抖。
八块大小不一的桂花糕整齐排列，最早的那块已经发黑干硬。她将最新鲜的一块递给晏明修："尝尝，这次是玫瑰馅的。"
糕点入口的瞬间，晏明修看到了八段记忆——
第一世的桑九娘还是药童，躲在屏风后看他被处决；
第四世她成为毒仙，在他茶里下蛊延缓死亡；
第七世......
"为什么是桂花糕？"晏明修咽下最后一口。
"因为你第一次给我带的。"桑九娘耳垂下的银铃突然碎裂，"你说'活着才能吃到下一季的桂花'。"
倒计时突然停滞在【壹个时辰】。海面升起无数光点，组成巨大的沙漏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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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选择 手稿最终页的空白处浮现墨迹：
【请选择牺牲者：
甲、诛仙剑主（原定结局）
乙、篡命师（当前异常变量）
丙、______（自主填写）】
骨笔自动飞到晏明修手中，笔杆浮现细小的倒刺，深深扎进他血肉。
"选丙。"江听雨突然按住他的手，"写'天道程序'。"
无弦琴的碎片突然从海底升起，在众人周围组成囚笼形状。桑九娘的白发疯狂生长，缠住每块碎片。
"来不及了。"陆青舟的结晶手臂开始崩裂，"沙漏要——"
他的话被震耳欲聋的碎裂声打断。整个归墟的海水突然倒灌入天空，露出底部巨大的青铜书案。案上摆着笔墨，和一本崭新的《无上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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