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n！” 张远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还有那次在长沙录节目，他看到一个背影很像许总的路人，追了半条街……”
许星眠惊讶地看着张远，后者已经耳根通红，低头猛喝水。
“张远……” 她轻声唤道。
张远抬头，隔着长桌与她对视，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那一刻，许星眠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他的痛苦和思念，可能一点都不比她少。
宴会接近尾声，许星眠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席，她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透气，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
“躲在这里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星眠转身，张远靠在门框上，衬衫领口微敞，脸上带着微醺的红晕。
他走近，身上淡淡的酒香混合着熟悉的气息，让许星眠心跳加速。
“你喝多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热。
张远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没有，我很清醒。”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整个星河。
许星眠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他在同样的月光下第一次吻她，也是这样的眼神。
“星星，” 张远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们现在…… 算什么？”
许星眠没有立即回答。
过去两周的亲密无间，今天的完美合作，还有此刻他眼中的期待与忐忑，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明确的答案。
但她却突然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你觉得呢？” 她反问。
张远轻笑一声，低头轻吻她的手指：“我觉得…… 我们浪费了太多时间。”
“所以？”
“所以……” 张远缓缓靠近，呼吸交融，“我不想再浪费哪怕一分钟。”
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温柔而坚定。
许星眠闭上眼睛，回应这个迟来的吻，夜风拂过，远处传来人群的谈笑声，但此刻她的世界里只有张远的气息，张远的温度，张远的心跳。
“咳咳！” 一阵刻意的咳嗽声打断他们。
夏天站在门口，一脸坏笑，“打扰一下，许总，大家准备散了。需要帮您叫车吗？”
许星眠迅速后退一步，脸颊发烫：“不用，我…… 我自己安排。”
夏恬意味深长地看了张远一眼：“张老师看起来不太舒服，要不要送他回家？”
“要。” 许星眠斩钉截铁地说，然后转向张远，“我送你。”
张远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柔情：“遵命，许总。”
回程的车上，张远靠在许星眠肩头，手指与她十指相扣，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熟悉的轮廓。
“明天去医院。” 许星眠突然说，“我陪你去。”
张远没有反对，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他摩挲着她的手指，像是确认这一切不是梦境。
“星星，” 良久，他轻声问，“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吗？”
许星眠看着窗外流动的灯火，嘴角上扬：“你说呢？”
张远抬起她的手，在指节上落下一吻：“我说是。”
车驶过长安街，天安门城楼在夜色中庄严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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