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妹妹的忌日聚会回来，推开家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我以为是自己出门时忘了关，正想走过去，却听到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心里一惊，妹妹去世后，我一直一个人住，家里除了我，不可能有别人。难道是进了小偷？
我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厨房门口，心跳得像擂鼓。
厨房的门半掩着，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冰箱前翻找着什么。那身影，瘦瘦小小，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那件连衣裙，是妹妹最喜欢的那件。
“是谁？！”我忍不住低喝出声。
那人影像是被惊吓到，猛地转过身来。
借着厨房微弱的灯光，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脸。
是苏晚。我的妹妹，苏晚。
她不是死了吗？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茫然，手里还拿着一盒牛奶，看到我，她像是有些意外，但很快又露出了一个熟悉的，带着点狡黠的笑容。
“姐，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幻觉？还是我太想念她了，出现了臆想？
“苏晚……你……”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走过来，将牛奶盒放回冰箱，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
“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加班太累了？”她用冰凉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啊。”
她的手是真实的，带着体温，不像幻影。她的声音也是真实的，带着我熟悉的撒娇和关心。
我呆呆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苏晚，你到底……”我 试过组织语言，但脑子里却像一团浆糊。
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撇了撇嘴：“姐，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今天是你生日，我特意回来给你过生日，你怎么这个反应？”
生日？
我的生日不是在三个月前吗？而且，今天是苏晚的忌日啊！
我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客厅的日历前。
日历上清清楚楚地写着：X年X月X日，周五。
而今天，是苏晚的忌日，日期是X年X月X日，周五。
怎么可能？
我转过身，看向苏晚，她的笑容依然明媚，坐在沙发上，晃着小腿，看起来一切都那么正常。
“姐，你怎么了？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吧？”她打趣地说。
幻觉？
如果这是幻觉，那为什么一切都如此真实？她的触感，她的声音，甚至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都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苏晚，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脆生生地回答：“今天是X月X日啊，周五。怎么了？”
她的回答和我看到的日历全吻合。
可是，今天是苏晚的忌日啊！那个让我痛彻心扉的日子！
我盯着她，眼神复杂。
“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她突然凑近我，小声地说，“比如，请我吃饭？或者，给我买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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