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沉吟片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柳夫人，这个灵魂互换...可有解法？我能回到自己的身体吗？"

柳氏面露难色："长歌，你的身体已经..."

"我知道。"我苦涩地说，"我是问，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

柳氏叹了口气："理论上，是有解法的。但需要特定的药材，而且时机已经..."

"什么药材？"我急切地问。

"北地雪莲，三百年份的。"柳氏道，"但这种药材极其罕见，即便在北狄也是稀世珍宝。"

北狄王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我可以试着寻找。但现在，我们要先解决眼前的危机。"

我点头，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好，说说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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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后寿宴。

我作为晋王妃，本不应出席。但在北狄王子的周旋下，皇帝特许我前往，只是由侍卫严密监视。

寿宴设在太后的寝宫前花园，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间满是歌舞升平之态。

我依照计划，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衣，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子，既表哀思，又暗合北狄王子所说的信号。

刚入园门，就见萧煜端坐在高台一侧，虽然受到禁足令，但因是太后寿宴，皇帝特许他前来。

我们目光相遇的瞬间，他嘴角微勾，向我举杯示意，仿佛昨日之事不曾发生。

"晋王妃到！"内侍高声通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其中不乏同情、怜悯，甚至是幸灾乐祸。

我强忍着不适，缓步上前，向太后行礼："臣妾沈惜月，拜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万寿无疆。"

太后——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妇人，微微颔首："免礼。昨日之事朕已听说，你放心，皇帝会秉公处理。"

我谢恩退下，按计划找了个偏僻处落座，静待时机。

不多时，北狄王子携使团入场，他身着一袭黑衣，腰间佩剑，气势逼人。

"臣拜见太后娘娘。"他行了一个北狄礼。

太后笑道："王子不必多礼。听闻昨日宫宴上出了些意外，贵使可还安好？"

"多谢太后关心，臣无碍。"北狄王子应道，随后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我身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后开始接受群臣的祝寿礼物。

北狄王子起身，亲自捧上一个精致的匣子："此乃北狄特产，三百年雪莲，可延年益寿，臣以此祝太后万寿无疆。"

三百年雪莲！我心头一震，这不正是柳氏所说的解药材料吗？

太后欣然接受："多谢王子厚礼。"

就在此时，萧煜突然起身："太后，臣也有一份特别的礼物要献上。"

他拍了拍手，几名侍女抬着一个大型的帷幕物件走了进来。

"这是何物？"太后好奇地问。

萧煜微笑："请太后容臣揭开。"

得到允许后，他亲手揭开帷幕——只见里面是一座栩栩如生的冰雕，雕刻的正是太后年轻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