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永恒运动的诺言

毕业十年同学会上，有人提起音乐厅那场著名的全息投影演出。林夏转动着红酒杯轻笑："那是某个笨蛋化疗时研发的荧光纳米材料。"

后巷吸烟区，苏静白对着月光展开掌心，植入式输液港在皮下泛着幽蓝。林夏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神经外科手术通知单，签字栏上是她们共用的艺术签名。

"其实当年在琴房......"林夏的烟灰被风吹成流星，苏静白突然吻住她唇间的余烬。这个吻带着化疗药物的苦和松节油的涩，却比十六岁那年的海风更咸湿。

急诊呼机划破寂静时，她们跑向相反方向。苏静白的高跟鞋在美术馆走廊敲出快板，林夏的手术刀正切开凌晨三点的寂静。在某个量子纠缠的瞬间，她们同时仰望城市上空的电离层——那里有青春期的樱花仍在永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