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生得这样好，难怪父亲那般看重。」
我为继子顾星泽整理衣袍时，他忽地握住我的手腕，轻声说道。
书房里只有我们两人，窗外阳光正好，洒落在古籍与笔墨之上，气氛安静而温暖。他怎么敢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逾矩的话。
「星泽，别胡说。」
我低声斥责，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我没有胡说，母亲的美，世间少有。」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作为继子的敬畏，只有一种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顾家规矩森严，若是被人瞧见这一幕，后果不堪设想。
「放开。」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星泽没有放手，反而更近一步，几乎贴着我的耳廓低语：「母亲，您如此紧张，是因为怕被人发现，还是因为……心里也有我？」
他的气息温热，拂过我的耳畔，带来一阵酥麻。我猛地推开他，退后几步。
「你疯了！」我压低声音，怒意与惊慌交织。
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那种势在必得的执拗取代。
「疯？也许吧。自从第一次见您，我就已经疯了。」他自嘲地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母亲，您知不知道，我日夜思念的，从来不是父亲，而是您。」
我只觉得荒谬。他是我夫君的嫡子，我名义上的继子，这样的念头，怎能容得存在？
「顾星泽，我是你母亲。」我试图提醒他这不可逾越的身份。
「您不是。」他打断我，语气异常坚定，「您只是嫁给了父亲，您和顾家，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这倒是实话。我出身寒门，嫁入顾家，不过是因为父亲看中我性情温顺，又没有娘家势力可依仗，适合打理内宅。而他，顾星泽，是顾家未来的继承人，与我这个继母之间，本该只有表面的敬重。
「即便如此，你我之间，也有长幼尊卑，有伦理纲常。」我试图用规矩来压制他。
「规矩？伦常？」他轻蔑一笑，「在顾家，规矩是给弱者定的。而我，未来的顾家家主，可以改写规矩。」
他一步步逼近，我被迫退后，直到背抵住书架。
「你想做什么？」我的声音发紧。
他抬手，指腹轻轻触碰我的脸颊，动作温柔，眼神却极具侵略性。
「母亲，我想得到的，从来都会得到。」
我闭上眼睛，心乱如麻。顾星泽的野心，不仅仅在顾家家主之位上，竟然还包括了我。这让我感到恐惧，又隐隐生出一丝不该有的悸动。他与我年岁相近，只是比我小了一岁，我嫁入顾家时，他已是英挺的青年。我们之间，与其说是母子，更像是……同龄人。
顾家家主顾庭渊，我的夫君，年迈体弱，常年卧病在床。他疑心极重，对外人防备，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们也从全信任。顾星泽作为嫡子，能力出众，深得父亲看重，但也一直活在父亲的掌控之下。他隐忍多年，蛰伏等待，只为有朝一日能真正执掌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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