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卓清羽推了我一把,「从后门出去!」
黑猫拉着我的衣角,带我穿过药圃的密林。身后传来打斗声,卓清羽似乎在为我们争取时间。
我们借着夜色,一路逃到北山洞穴,才算暂时安全。洞穴深处有一个隐蔽的石室,早有被褥食物备下,似乎是有人预料到这一切。
「现在怎么办?」我抱着膝盖坐在角落,「我该相信谁?」
黑猫舔了舔爪子:「只能相信自己。不过现在还有个问题,如果你真的是璟华,那么我们该怎么证明?」
「我不想证明!」我激动道,「我宁愿做个普通人!」
「可你真能甘心吗?」黑猫眯起眼睛,「你真能接受自己只是个卑微的杂役?」
我沉默了。即使是个没出息的杂役,这五年来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习惯。若我真是那位璟华仙子,那我现在的一切岂不是假的?
「我宁愿相信自己只是白落。」
「那好,」黑猫点点头,「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青云门,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就在此时,洞外传来脚步声。我和黑猫警惕起来,但随即传来卓清羽的声音:「是我。」
她走进石室,身上有伤,衣衫略显凌乱:「他们已经开始搜山了,这里不安全。」
「清羽姐姐,你为何要帮我?」
卓清羽看着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因为璟华是我最好的朋友,若你是她,我定会保护你;若你不是,我也不能看北冥的人肆意伤害无辜。」
「我们该怎么办?」
卓清羽思索片刻:「现在离开青云门太危险,不如...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或许能帮你恢复记忆,弄清真相。」
我犹豫了:「如果我真的不是璟华呢?」
「那你就可以洗去嫌疑,安心做你的白落。」
我和黑猫对视一眼,最终点头同意。卓清羽取出一件斗篷给我披上,又给了黑猫一个小口袋,让它藏在里面。
「跟紧我,不要出声。」
我们悄悄离开洞穴,借着夜色往山下潜行。途中几次险些被搜山的人发现,幸亏卓清羽机敏,总能化险为夷。
来到山脚下一个隐蔽的院落,卓清羽轻叩门扉。门开后,一位白髯老者出现在门口。
「清羽,这么晚来找老夫,所为何事?」
「风老,事关璟华。」卓清羽低声道,「这位是白落,我怀疑她可能是璟华失去记忆后的身份。」
老者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进来再说。」
进入院中,老者带我们到一间密室,四周布满阵法符文。他仔细打量我:「确有几分相似,但气息截然不同。」
「风老,您能否查看她的记忆封印?」
老者点头:「可以试试,但若强行破除封印,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
我咬了咬唇:「我想知道真相,哪怕有风险。」
黑猫从口袋里钻出来,跳到我肩头:「那也得让我看着,万一出什么意外,可不能怪我没提醒你。」
老者惊讶地看了黑猫一眼:「有趣的灵物,竟然被你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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