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做驱邪师。」
「那你要做什么？一个被师门除名的叛徒吗？」
我无言以对。确实，若与妖相恋，我将被师门除名，甚至被同门猎杀。而她若留下，也将面临无尽的追捕。
「让我跟你走。」我突然说。
「什么？」
「我跟你一起走，去别的地方，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不行，」她坚决地摇头，「你属于人类世界，我不能带你走。」
「我已经决定了。」我握住她的手，「除非你真的不在乎我。」
她眼中的挣扎清晰可见。就在这时，山下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和火光。
「是驱邪师！」白小雪惊恐地说，「他们找来了！」
我朝山下望去，确实有数十人举着火把向山上走来。
「快走！」我推她，「我去引开他们。」
「不！」她拉住我，「一起走。」
我们手拉手逃入更深的山林。背后，驱邪师的喊声和狗吠声越来越近。
「前面有条河，」白小雪喘息着说，「过了河就安全了。」
我们狂奔向那条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的河流。然而就在快到河边时，一张网从天而降，将白小雪罩住了。
「抓到了！」身后传来兴奋的喊声。
我转身，看到领头的驱邪师得意地拿着网的另一端。那是一张用特殊材料制作的捕妖网，任何妖物被罩住都将失去法力。
白小雪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逃脱。
「放了她！」我怒吼。
「小子，你可知勾结妖物是何等大罪？」那人冷笑，「今日不仅要除妖，也要处置你这叛徒！」
我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想要解救白小雪。然而数名驱邪师一拥而上，将我制服。
「先杀妖女！」领头人下令。
眼看着他们举起桃木剑，准备结束白小雪的性命，我崩溃了。
「住手！」我嘶吼，「她从未害过人！还救过许多孩子！」
「妖言惑众！妖迟早害人！」他不为所动。
「等等！」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人群分开，一位白发老者走了进来。他身穿华贵道袍，气度非凡。
「师、师父？」领头的驱邪师惊讶地行礼，「您怎么来了？」
「放下武器。」老者平静地说。
众人虽然不解，但还是遵从了命令。
老者走到白小雪面前，仔细打量了片刻，然后又看向我。
「你就是山阳派的陆明？」
我警惕地点点头。
「你可知她是谁？」老者指着白小雪问。
「她是...一条蛇妖。」我老实回答，「但她从未害过人。」
老者轻轻一笑，「她不是普通蛇妖。她是五百年前东海龙宫与山神所生的女儿，名唤浔沅，本是半神之体。」
我惊讶地看向白小雪，只见她也一脸震惊。
「我不知道...」她轻声说，「我只记得自小在山中长大，从未见过父母。」
「因为当年天规不容神妖通婚，你父母被迫将你送走。」老者叹息道，「现在，这场闹剧该结束了。浔沅本就不是妖，而是神之后裔，只是因天规制约，暂居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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