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程总,这位是?"一位中年导演笑眯眯地问。

"我表妹,新人演员。"表哥平静地介绍。

"哦?程总居然有这么漂亮的表妹?"导演意味深长地笑着,"怪不得这么护短。"

我莫名其妙,但表哥没有解释,只是礼貌地转移了话题。

晚宴进行到一半,我去洗手间补妆。回来时,听到走廊拐角处有人在说话。

"程制片这次是认真的啊?公开带女伴参加晚宴。"

"谁知道呢,他身边美女那么多,谁是真格的?"

"听说这次不一样,是他的表妹,但看那架势,哪像表兄妹?"

我站在原地,心跳加速。这些人在说什么?

转身想走,却撞上了一个人。

"偷听别人说话不好。"表哥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辩解道。

他没说话,只是拉着我的手腕走向宴会厅的另一边。

"别理他们。"他说,"无聊的闲言碎语。"

我点点头,但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表哥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只是亲戚关系,还是...

不可能的,他那么优秀,身边从不缺女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刚入行的新人?

晚宴结束后,表哥送我回家。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今晚认识了哪些人?"他打破沉默。

"几个导演,一个制作人..."我掰着手指数,"还有杨姐,她说很欣赏我。"

"杨曼?她眼光不错。"他点点头,"下部戏可以考虑和她合作。"

"嗯。"我应着,然后鼓起勇气问道,"表哥,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他假装不懂。

"就是...你身边美女很多..."

他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停在路边。

"你也这么认为?"他转头看我,眼神有些锐利。

"我..."我支支吾吾,"工作需要嘛,我理解的。"

"所以你觉得我是海王?"

"不是!"我连忙否认,"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特别好。"我小声说。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发动车子:"到家了再说。"

回到我家楼下,他熄了火,却坐着没动。

"我不是海王。"他突然说,"从来都不是。"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他打断我,"那些女人,都是工作关系。而你..."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你是我疼了二十多年的表妹,是我想要保护的人。"

噢...原来如此。我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如果你觉得我太过干涉你的生活和工作,我可以退一步。"他说。

"不是的!"我急忙说,"我很感谢你的帮助,真的。"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那就好。"

"我先上去了。"我解开安全带,"谢谢你的项链,很漂亮。"

"晚安。"他简短地道别。

我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一眼。和上次一样,他的车还停在那里,等我安全进入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