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算了，"他摇摇头，"我明天会把修改后的离婚协议送来。之后，你就自由了。"
说，他转身离开。我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里，心中五味杂陈。
那晚，我翻出了高中毕业时贺之瑜给我的那封信，反复阅读。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情感，真的只是胜负欲吗？还是我一直误解了他的心意？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贺母的电话。她的声音中带着担忧："小栖，我看到新闻了。你们真的要离婚吗？"
"阿姨，其实我们一开始就是假结婚。"我坦白道，不想再欺骗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贺母最终叹息道："我早就猜到了。但看着你们这一年多的相处，我真的以为你们是真心相爱。"
"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不，孩子，"贺母温和地说，"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小瑜从小就是个倔强的孩子，他很少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但我作为母亲，能看出来他是真的爱你。"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保持沉默。
"小栖，"贺母继续道，"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我不会干涉。但请你在做决定前，好好问问自己的心。"
挂断电话后，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这一年多来，我和贺之瑜从互相嫌弃到互相照顾，从假装恩爱到真情流露。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演戏？
正当我思考时，门铃响了。我打开门，却看到王梓站在门口。
"小栖，我听说贺之瑜公开你们要离婚的事了。"王梓关切地说，"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让他进门，但心里并不想和他谈这件事。
王梓坐下后，直接开门见山："既然你们已经决定离婚，我想我们可以——"
"王梓，"我打断他，"我现在心里很乱，不想考虑任何感情问题。"
"我明白。"他点点头，"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会一直等你。高中时没能追到你，是我最大的遗憾。"
看着王梓真诚的眼神，我不禁回想起高中时的情景。王梓确实经常对我很好，但我却只把注意力放在和贺之瑜的斗嘴上。
"谢谢你的好意，"我真诚地说，"但我需要时间独处。"
王梓离开后不久，贺之瑜发来短信，说已经修改好离婚协议，让我去他工作室拿。
我犹豫片刻，最终决定去见他。也许面对面谈一次，能让我们都想明白。
到达贺之瑜的工作室时，他正在录音。透过玻璃，我看到他专注地弹着吉他，唱着那首在节目上演唱的新歌。他的表情很投入，仿佛在用歌声诉说心中所有的情感。
录音结束后，他看到了我，微微点头示意。
"协议书在那边桌上。"他淡淡地说。
我拿起协议书，随意翻了翻，然后抬头看着他："贺之瑜，我们能谈谈吗？"
"有什么好谈的？"他苦笑，"你已经做出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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