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轻拂过他的眉梢。
“你呢？你的信仰是什么？”我低语着，声音如同羽毛般拂过他的心间。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情绪，快得我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的信仰，是守护圣殿。”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我笑得更开心了。
“守护圣殿？可你知道吗，这座圣殿，早就烂透了。”我收回手，退后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祭司大人慎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
“慎言？我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我看着他，眼神变得锐利，“可我还是要问你，玄影，如果有一天，这座圣殿倒塌了，你的信仰，又该何去何从？”
他没有回答。
我知道，他无法回答。
因为他，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开始利用我的身份，利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我周旋在那些虚伪的祭司之间，用我的智慧和手段，一点点瓦解他们的权力。
玄影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没有阻止我，也没有帮助我。他就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我在深渊里挣扎。
有时候，我会故意在他面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只为了看到他脸上出现一丝情绪波动。
比如，我会当着他的面，嘲讽那些虔诚的信徒，说他们的信仰是多么的可笑。
比如，我会故意穿上那些华丽的服饰，在他面前招摇，看他是否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再比如，我会邀请一些年轻的护法，与他们调笑，甚至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
有一次，我在与一个护法喝酒，那个护法对我图谋不轨，伸手想要触碰我。
我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
玄影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的手紧紧抓住那个护法的手腕。
“放开！”那个护法疼得脸色发白。
玄影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玄影，你在做什么？”我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冰冷。
“祭司大人，请自重。”他放开那个护法，冷冷地说道。
那个护法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我看着玄影，笑了起来。
“怎么？你吃醋了？”我走到他面前，伸手勾住他的下巴。
他身体一僵，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祭司大人，请注意您的身份。”他压低声音说道。
“身份？我还有什么身份？”我凑近他，在他耳边轻语，“一个被困在圣殿里的囚徒，一个被所有人利用的工具。”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放开他，转身离开了。
我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圣殿里的权力结构开始动摇。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祭司，开始人人自危。
我知道，我离复仇不远了。
可与此同时，我的内心也越来越空虚。
我以为，复仇会给我带来快乐，带来解脱。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