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监控画面切换到张伟的办公室门口，午夜时分，办公室的灯亮着。突然，门猛地被撞开，几个同事惊慌失措地冲出来。“我们接到报警，赶到现场时，他就已经……”李经理的声音带着颤抖，“姿势特别奇怪，像是……像是在跳舞。”

我仔细观察监控，张伟的办公室位于12楼。在张伟自缢的前几天，监控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而，李经理随后调出的另一段监控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张伟自缢前一天晚上，在楼道尽头，一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过，快得像是一道残影。李经理说，这只是光线问题，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个火灾呢？”我问。

李经理调出了另一段监控。画面显示，起火的是10楼的一间小型广告公司。火势是从办公室内部燃起的，蔓延速度很快。监控只拍到了滚滚浓烟从窗户里冒出。“死者叫王强，是那家广告公司的老板。”李经理说，“消防部门说是电器故障引起的火灾，但他死在里面，烧得……”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注意到，在火灾发生前几个小时，王强似乎在办公室里接待了一个访客。监控画面不清楚，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人影进入王强的办公室，停留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离开。

除了这两起命案，还有一些小插曲，比如有租户说在楼道里听到了哭声，有租户说在镜子里看到了模糊的人影，甚至有人说闻到了烧香的味道。这些传闻加剧了楼内的恐慌气氛。

“您打算怎么做？”李经理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我们会先在楼里住下来。”我说，“从现在开始，这座写字楼就是我们的调查现场。”

锦程物业为我们安排了位于写字楼11楼的一间空置办公室作为临时的住所和工作室。办公室很大，但显得空旷寂寥，原本的办公桌椅都搬走了，只留下地面上浅色的印记。

小雅很快就架设好了设备，包括红外夜视仪、声音采集器以及一些专业的检测仪器。我们将办公室布置妥当，准备在这里度过第一个夜晚。

夜幕降临，写字楼变得更加安静。楼下的街道传来车辆的轰鸣声，但在楼上，一切都显得格外压抑。窗外的灯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哥，你真觉得这里有古怪？”小雅摆弄着设备，低声问我。

“也许是，也许不是。”我看着窗外，“但这些传闻，这些命案，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有人在背后搞鬼。”

我们关掉办公室的主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台灯。红外夜视仪开启，将整个办公室笼罩在一片泛着绿光的视野中。声音采集器也开始工作，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写字楼里除了我们微弱的呼吸声和设备的运转声，再没有其他动静。直到午夜时分，一阵微弱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