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他再次叫她，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好像有点醉了。”
“少喝点。”她皱了皱眉，想去拿他的酒杯。
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别拿走。”
她的手被他握着，心跳得更厉害了。
“师姐，”他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这句话像是一枚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她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不是开玩笑。”他见她不说话，又强调了一句，声音带着几分执拗，“那时候，我就喜欢你。现在，好像也还是喜欢你。”
她用力地抽回手，站起身。“你真的喝醉了。”
“我没有！”他跟着站起来，脚步有些不稳，“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餐厅里的光线有些暗，他站在她面前，眼神灼灼。她的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该相信他说的醉话，还是他眼神里的认真。
“回酒店吧。”她绕开他，朝门口走去。
他没有阻拦她，只是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师姐！”
她没有回头，匆匆走出了餐厅。
回到酒店房间，她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跳得飞快，像是要跳出胸腔。
他刚才说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响。喜欢她？那时候？现在？
她不知道该怎么想，只觉得一切都太突然了。她一直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学弟，一个需要她照顾和引导的少年。她从未想过，他对她会有那样的感情。
而且，他们之间隔着时间和距离，隔着三岁的年龄差，隔着各自不同的人生轨迹。这些，都是难以跨越的障碍。
第二天醒来，她觉得头有些痛，不仅仅是因为昨晚喝了酒，更因为那些扰人的思绪。
打开手机，她看到了他发来的微信。
“师姐，昨晚我好像喝多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她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是真的喝醉了不记得了，还是在试探她？
她想了想，回复道：“没什么，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她没有提他昨晚说的话，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那样对他们都好。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可避免地需要接触。每次见面，她都会想起他昨晚说的话，心里有些不自在。而他，却像是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依然像以前那样，恭敬地叫她“师姐”，和她讨论工作上的细节。
她有些摸不透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直到出差结束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一起参加了公司安排的聚餐。这次，她没有喝酒，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他和同事们谈笑风生。
聚餐结束后，她准备回酒店。他却叫住了她。
“师姐，送你回去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车里很安静，只有轻柔的音乐在流淌。她看着窗外的夜景，思绪有些飘远。
“师姐，”他突然开口，“你还在生我气吗？”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