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三日后，我在花园中散步时，偶然听到下人们的议论。
"听说丞相大人今日请了位新幕僚，是那卓家公子。"
"卓无归？他不是与咱们少夫人有些关系吗？"
"噤声！此事不可乱说。卓公子文名在外，丞相大人爱才，邀他入府也是情理之中。"
我心中一喜，卓无归终于要来了！但随即又担忧起来，上官毅会不会是故意将他引入府中？
当日傍晚，上官府果然设宴，为新任幕僚接风。
我与上官靖一同出席，一眼便看到了卓无归。他一袭青衫，风度翩翩，正与上官毅谈笑风生。
看到我们进来，卓无归起身行礼："见过二公子、二少夫人。"
上官靖笑道："卓兄不必多礼。听闻二少夫人与卓兄有些渊源，今日一见，也算是故人相逢。"
我心中一惊，原来上官靖已知晓我与卓无归的关系。
卓无归不动声色："确是如此。当日在静心庵偶然相识，得知二少夫人身世可怜，便将她接回府中暂住。后来得知二公子求娶，便做了这门亲事。如今见二少夫人在上官府中备受关爱，我也甚感欣慰。"
他说得滴水不漏，我也适时地低头微笑，表示认同。
席间，上官毅时不时地观察我与卓无归的互动，眼中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宴席结束后，上官靖留下与父亲议事，我则独自回到院落。
路过一处僻静回廊时，忽有人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入暗处。
"别怕，是我。"卓无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惊魂未定："你疯了？这里到处都是上官家的眼线！"
"我必须见你。"他低声道，"上官府中情况复杂，你要加倍小心。上官毅已经起疑，派人暗中调查你的身世。"
我心中一紧："那我们的计划..."
"不变。"他坚定地说，"我会想办法接近上官毅的书房，寻找那封密信。你继续扮演好你的角色，不要引起怀疑。"
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卓无归迅速松开我的手："我先走了。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
他转身隐入暗处，只留下我一人立在回廊之中，心跳如鼓。
不久后，上官靖找到了我："娘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夜深露重，小心着凉。"
我勉强一笑："刚才觉得有些闷，出来走走。"
他关切地握住我的手："娘子的手怎么这么凉？来，我们回去吧。"
回到房中，上官靖突然说道："娘子可知道，卓无归与我们上官家有些过节？"
我心头一跳："不知。"
"我父亲与卓家老爷当年曾是政敌。卓家败落后，卓无归一直怀恨在心。"上官靖缓缓道，"他今日主动求见父亲，要做幕僚，父亲觉得蹊跷，才答应下来，实则是要观察他的动向。"
我强作镇定："原来如此。我只知他是个才子，不知还有这些往事。"
上官靖凝视着我："娘子与他相处时日不短，可曾听他提起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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