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所说的地方离苗疆有点远,所以苗笙何雒必须提前一天出发。
一路上都是树林和荆棘丛,苗笙何雒脚程快,子时便到了那处地方。
看着像是一处私宅,门口还有重兵把守,进去的人都要出示一块令牌。在弄到令牌之前,他必须摸清楚这处宅子里有多少人,宅子哪里有另外的出口,这样就算被发现他也有逃出来的机会。
苗笙何雒找了一个地方换下身上的衣服,又换上黑色的衣服,带上一副面具,又将自己头绳上的铃铛取下,把东西藏进树丛里,这才偷偷围着这宅子观察着。
宅子很大,有一个大大的后院,后院里摆放着很多兵器,中间还有一个比武台,像是在私养亲兵。
苗笙何雒来到门口的一旁的树丛,还好周围都是密林,现在天还没亮,应该有机会可以拿到令牌。
苗笙何雒用力摇晃着一棵树,门口的守卫立马警觉起来。
“谁!”
苗笙何雒快速跑到一旁又用力摇晃着另一棵树。
“你去看看。”
其中一位守卫对另外一位守卫说道。
那位守卫咽了口唾沫,拿着长矛,战战兢兢的朝那棵摇晃的树所在的地方走去。守卫轻手轻脚的走进密林,突然,一只兔子从树丛里跳了出来。
守卫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长矛也掉在一旁,跌跌撞撞站起来,松了一口气,弯腰捡起长矛时,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
他再次咽了口唾沫,僵硬的转过头。
只见一位带着乌面獠牙的人站在自己身后,乌面獠牙,好似来自地府一般,守卫还没来的及尖叫就被苗笙何雒用石头打晕。
苗笙何雒快速换上守卫的衣服,但他并没有走出去,而是在一旁等着什么。
在门口的守卫见自己的同伴迟迟未归,犹豫了一会也走向密林。
苗笙何雒看准时机从守卫身后用银针扎入守卫的颈后。
“灵魂交织,锁链成网,束缚万物,唯我号令。”
接着朝那人吹了一口气,等白色的烟雾散去,守卫眼神呆滞,好似没了灵魂一样。
苗笙何雒就这样跟在守卫身后一起到了那私宅的门口。
过了一会,门被打开,另外两个换岗的守卫出来。
“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被控制的守卫话也没说就转身进了宅子,苗笙何雒也跟着进去。
被控制的守卫走路都是僵硬的,好在来换岗的守卫并未发现这个异常。
苗笙何雒跟着守卫来到一处假山后,轻轻拿掉守卫的长矛,随后拔下守卫后颈的银针,守卫倒了下去,苗笙何雒将倒下的守卫拖到一旁。
环看四周确定没人发现后,苗笙何雒淡定的走出假山。
苗笙何雒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屋子前,苗笙何雒从门缝里看去发现屋里全是人,床榻上、地上全都是休息的人。
苗笙何雒猜想这么大的宅子一定有地牢,他要找的人兴许在地牢中。
可地牢在哪?苗笙何雒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拔掉那守卫后颈的银针。
现在天还未亮,苗笙何雒也不能确定他们到底有多少人,而且赶路也有些累,还是等天亮一些再好好看看地牢在哪里。
苗笙何雒从最不起眼的墙角翻了出去。
第二天夜晚,邬辞他们赶到这处私宅。他们头戴黑色的斗笠,穿了黑色的衣服,都用黑色的布将面部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有一种江湖大侠的感觉。
“殿下,就是这里,我们比严丞相早半个时辰到。”
金风整理着头上的斗笠,又拉下遮挡面部的黑布。
“等严丞相进去了我们再进去,记住,不要生出事端,以免打草惊蛇。”
“遵命,殿下。”
“严丞相这老狐狸还挺会挑地方,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围全是这种高大的树木,而且来这里也只有一条仅仅能通过一辆马车的小道。”
金风愤愤不平,却拿出一些蜜饯吃起来。
“这样才可以避开眼线,好私养亲兵。”
邬辞说完看到金风手里的蜜饯,伸手拿了一个梅子,拉下黑布后将梅子放入口中。
“嘶~这梅子怎么这么酸,哪家的?”
“啊?就城南那一家,他家的梅子不是一直都是酸的吗?每次我都会把这酸梅子给遇鹿吃。”
“甜的青梅……”
邬辞想到他第一次吃到甜的梅子还是在苗疆的时候,那是来自苗笙何雒的投喂,梅子很甜,却又不失梅子本身的脆爽。
说起来他和苗笙何雒已经将近一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苗笙何雒过的好不好。
在这一年里邬辞常常梦到苗笙何雒,梦到他们一起躺在后山的那处草地上,梦到苗笙何雒的笑,梦到苗笙何雒眼下的那两颗泪痣,梦到那日芦笙节他们爬到古树上以及在古树上……
邬辞正想着苗笙何雒,突然一辆马车出现在小道上,邬辞和金风立马拉好黑布将面部遮挡好。
马车在宅子门口停下,严丞相从马车上下来,门口把守的士兵向严丞相行了礼之后严丞相走进宅子里。
邬辞他们也从宅子不起眼的地方溜了进去,宅子比邬辞他们想像的要大很多,各种兵器都有。
“丞相大人,你吩咐给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好好做,将来小的还要靠大人的帮助。”
礼部的李尚书谄媚的对严丞相说道。
“这事只要给我办好了,一定少不了你的。”
“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办好,而且不露出什么破绽。”
贼人相谈甚欢,一同进了屋。
邬辞他们朝不同的方向走去,这样分散开来不容易被发现。
邬辞蹑手蹑脚的来到一间屋子前,就当邬辞想要看清屋里的情形时,有几位士兵朝这里走来,邬辞立马躲到假山后。
躲到假山后的邬辞根本不敢动,因为他身后架着一把刀。
“不想死就别动。”
是苗笙何雒,他大概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况了,可想要进入地牢还是需要令牌。
苗笙何雒在寻找单独的守卫,本以为邬辞是守卫,没想到他也是来调查什么的。
“你是何人?”
邬辞缓缓开口,身后的刀似乎是短刀,那人贴的有些近。
“你又是何人?”
不知为何,苗笙何雒总觉得这人的声音很耳熟,邬辞也觉得这人的声音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