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一边说着，星期日走到了墙角的箱子与皮袋旁边，转头看向了砂金，问道：

“这个被你果断放弃的匣子里,究竟存放着什么?”

伴随着星期日的提问，他的声音充斥房间，带着回荡与空灵的话语：“三重面相的灵魂啊，请你用热铁烙他的舌和手心，使他不能编造谎话，立定假誓。”

“你是在以什么力量来测试我？”砂金不喜欢这种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的感觉。

“沉寂与寰宇的众生，沉沦与森罗万象之中，没有悲伤、没有痛苦。”砂金看向星期日，“我的力量，在你之上。”

呃。

“该死的赌徒，你做了什么？”

砂金从虚空中抓住了一把丝线，饶有兴味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需要帮忙吗？我要股份，我帮你建造真正的乐园。”

“你这样我很难信服。”星期日现在一动也不能动。

“你不也这么做了吗。”砂金反问，“既然你也不喜欢这样，那你对别人究竟是什么？救世主？恶魔？”

“匹诺康尼和这片宇宙都见证过太多无辜的鲜血。强者向弱者挥刀，胜者将败者的生命推向尽头……”星期日款款道，“即使我们的初衷不一样，但我们都走上了同样的路，不是吗？”

“你是指思想受到舒服，放弃自我？”砂金似乎在回忆，“我走在这路上只是为了自己，母神最后为我阖眼，我差点成为欲望的傀儡。”

“自然选择――世界遵循这一法则，将全人类的福祉建立在弱者的遗骸上。只有我们，或者说我，有能力终结这出荒唐的闹剧。”星期日无视了砂金的话，继续他的解说。

“提问，秩序残留的力量我们谁更有能力掌控，如果公司用点手段说匹诺康尼出现了死亡……别看我，我是站在你的立场考虑。你真正棘手的敌人不是我，是那群无名客，公司只想要股份，至于管理星期日先生自然是你来了。”砂金循循善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