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拐角处，杨涛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重重地捶打了墙壁。
04
"无畏哥，你真的不考虑戴护腕吗？"双小钧担忧地看着杨涛的右手，"我看你最近手伤挺严重的。"
杨涛笑了笑，摇摇头："习惯了，戴着反而不舒服。"
他们正在训练室里准备一场重要的比赛。陈然今天状态特别好，格外活跃，话也特别多。更令人烦躁的是，他似乎真的在比赛中找到了感觉，连续几场训练赛的表现都相当出色。
"听说教练组在考虑下一场比赛让陈然上场，"双小钧压低声音对杨涛说，"你要小心了。"
杨涛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自从那次采访后，网上对他的声讨愈演愈烈。而俱乐部高层，自然会考虑舆论和战绩。
"无畏哥，不用担心，"双小钧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队内最稳的中路，没人能取代你。"
杨涛淡淡一笑："谢谢。"
但他知道，职业赛场从不会因为情感而停留。如果陈然的表现真的足够好，那么自己被替换只是时间问题。
下午的训练刚开始，教练就宣布了一个决定："明天的比赛，中路由陈然替上。"
训练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杨涛，等待他的反应。但杨涛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无畏，"教练有些不自在地补充，"这只是战术调整，不是对你能力的否定。你最近状态确实有些波动，休息一下也好。"
"我理解，"杨涛平静地说，"陈然最近表现很好，上场也是应该的。"
陈然得意地笑了："无畏哥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
杨涛没有理会，只是默默低头看自己的手机。他注意到，徐必成从宣布开始就没有看过他一眼，仿佛刻意避开。
训练结束后，杨涛独自留在训练室里。他打开游戏，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那些手速要求极高的操作，直到右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但他没有停下。
疼痛，至少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你是想彻底废了这只手吗？"
徐必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杨涛猛地抬头，看到他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了？"杨涛冷冷地问。
徐必成走进来，径直走到杨涛身边，一把夺过他的手机："够了。"
杨涛站起来想要拿回手机，但徐必成轻易躲开了。他们对峙着，气氛紧张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为什么这么拼？"徐必成问，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了一些，"你知道自己的手伤经不起这么折腾。"
杨涛苦笑一声："我的手伤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早就不在乎了吗？"
徐必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漠："我只是作为队长，不想看到队员伤上加伤。"
"队长？"杨涛几乎要笑出声，"那为什么我感觉你只对一个人特别上心？陈然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抛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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