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走廊上,老K正在和几个黑狼的人对峙。看到我出来,他立刻掩护我撤退。
"任务成了吗?"他冷静地问道,一边开枪击退追兵。
"成了。"我点点头,按住流血的伤口。
狼队在楼下接应我们,开着一辆偷来的车。我们迅速钻进车内,在枪声和警笛声中绝尘而去。
"值得吗?"狼队看了看我的伤口,问道。
我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小虎的笑脸:"值得。"
老K默默地给我包扎伤口:"回不去了,你明白吧?"
我点了点头。这一晚过后,我们将成为逃兵,甚至可能被视为叛徒。但我不后悔,小虎和那些兄弟们可以安息了。
车窗外,天色将明。一抹柔和的光线洒在荒凉的边境公路上。
"向东还是向西?"狼队问道。
"向北,"我看向远方,"先找个地方处理伤口,然后...再说吧。"
车子驶入朝霞中,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似乎听到小虎的声音:"兄弟,值了吗?"
"值了,"我在心里回答,"这一切都值了。"
夜色渐渐褪去,黎明即将到来。但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个没有归途的黎明。
我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天花板,阳光从缝隙中透进来,在地板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醒了?"老K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转头,看到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手里正在清理一把手枪。
"这是哪?"我试着坐起来,腹部的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北部山区,一个老猎人的小屋。"老K放下枪,走过来帮我调整姿势,"你失血过多,差点没挺过来。"
我环顾四周,只看到最基本的家具和一些医疗用品。窗外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和密不透风的森林。
"狼队呢?"
"出去侦察了,顺便找点吃的。"老K递给我一杯水,"队长找过来了,边境地区都是搜捕小组。"
水很凉,划过喉咙时带来一丝真实感。三天前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屠夫倒在血泊中,眼神中的光芒渐渐熄灭。
"没有回头路了。"我低声说道。
老K沉默地点点头:"但至少,我们做了必须做的事。"
门突然被推开,狼队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只野兔。看到我醒来,他咧嘴笑了:"终于舍得睁眼了?我还以为要给你唱催眠曲呢。"
"你这么唱歌,是想把他吓醒吧。"老K难得开了个玩笑。
狼队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我床边,表情变得严肃:"情况不妙。我们被列为一级通缉,罪名是擅离职守、袭击平民和谋杀。"
"平民?"我苦笑一声,"屠夫那种人也算平民?"
"在官方记录上,罗峰只是个边境地区的生意人。"狼队摇摇头,"黑狼组织在某些渠道有很深的背景。"
我沉默了。我们都清楚这一点——这个世界远比训练营里教的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