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已久,咕咚猫终于开始拍新戏,与此同时,兔菲也在《破茧》剧组,苦苦钻研林春生的内心戏。
《涅槃》,咕咚猫饰演一个母亲是妓女,父亲是毒贩,年纪轻轻就被父母抛弃,不得不辍学,然后长大成为堕落的夜店牛郎,却意外收养了同样被父亲家庭暴力,无人抚养的少年苏沼,最后在相处过程中重新看到人性的美好,重回现世的一个故事。
……
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成流动的金河,电子乐的低音炮震得地板发麻。
卡座里伸出一只戴满钻戒的手,指尖夹着钞票拍在冰桶上:“野哥,赏脸喝一杯?”
林野斜倚着丝绒沙发,黑色丝绸衬衫解到第三颗扣,锁骨凹陷处积着一点威士忌,随呼吸微微晃动。
他没接钱,只掀起眼皮笑了笑,眼尾晕开的银色亮片像碎玻璃渣。
“王总这是要灌醉我?”喉结滚动时,脖颈上缠绕的钻石项链勒进皮肤,在镭射灯下迸出冷光。
四周顿时爆起口哨声。
穿皮草的女人把整瓶路易十三推过来,酒液在杯口晃出危险的弧度。
林野仰头灌下时,液体顺着下颌线淌进衣领,喉间发出满足的喟叹。
有人趁机摸他后腰,他反手扣住那只腕子按在茶几,玻璃杯震得叮当响。
“急什么?”他缓缓俯身叼走对方唇间的雪茄,烟头猩红的光点逼近那人眼球,“慢慢玩啊。”
哄笑声中,林野跌回沙发。
彩光扫过他空茫的瞳孔,那里映着癫狂舞动的人影,却像干涸已久的枯井。
他忽然扯开衬衫前襟,露出腰腹狰狞的旧疤。
“摸一下十万。”他笑着把冰桶扣在自己腹肌上,冰块顺着伤疤的沟壑滑落,“现金结账。”
钞票雪片般砸下来时,林野在震耳的音乐里闭上眼。睫毛投下的阴影在颤动,像垂死蝴蝶的翅膀。
……
戏场之外,沈缜看着监视器内肆意,灵动,微微喘息的咕咚猫,双手抱胸,眼眸里闪过惊艳之色。
他亮起手机屏幕,敲击了几个字,“我改主意了。”
对方“?你小子?”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不是去谈判的吗?”
“沈狗?沈狗,回我!”
对方还在狂轰乱炸,沈缜已经熄灭了屏幕。
当咕咚猫走下场时,沈缜就这么一直注视着他从远到近,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咕咚猫有点不舒服,但是面色不改。
“这位是?”
导演脸上挂着笑容,给咕咚猫引荐道“这是资方,风起集团的总裁沈缜先生。”又面向咕咚猫,“这就是我们这次的男一号,咕咚猫……”
李忆梦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缜抬起的手给打断了,“不用介绍了,导演,我们认识。”
眼前的男人穿着深灰色西装,鼻子英挺,深栗色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琥珀色的眼眸像灿烂的熔金,铂金镶钻腕表在袖口微闪。
咕咚猫细细打量了一下沈缜实在没从脑子里挖出有关的印象,确定眼前的人在涮自己玩,咕咚猫也不生气,只笑笑,“沈先生说笑了,我们确实素未谋面。”
沈缜不赞同地摇一摇头,点点了自己的手机,又有点俏皮地耸了耸肩。
脑袋里一阵白光闪过,咕咚猫终于反应过来,昨天那一通大洋彼岸的电话,真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