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理疗室,队医姐姐让你躺好,准备帮你做理疗。
王楚钦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离开。他靠在墙边,双手插兜,眼睛看着地面,但你知道,他的注意力全在你这里。
队医姐姐帮你敷上药,然后去拿其他设备。房间里只剩下你和门口站着的王楚钦。
你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忍不住开口:“王大头,你不用在这儿守着,去忙你的吧。”
他身体一僵,没有回答。
你决定试探他一下。
“对了,上次跟马龙哥讨论的那个球路,我回去又琢磨了一下,觉得他说的那个点还挺重要的……”你故意提起了马龙哥。
果然,王楚钦猛地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马龙哥?”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不悦。
“嗯,马龙哥对混双的理解真的很深刻,”你继续“拱火”,“跟他学到了好多东西。这次锦标赛,能跟他配搭档,感觉胜算大了很多。”
王楚钦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你,眼神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胜算大了很多?”他重复着你的话,咬牙切齿。
“是啊,”你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马龙哥经验足,而且……”
“而且他比我好?”王楚钦打断你,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危险的委屈。
你被他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刚想解释。
他却不等你说话,倾下身,双手撑在你身体两侧,将你困在他的阴影里。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紧紧地锁着你。
“小孩,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没有他好?”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受伤。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深藏的在意和脆弱,心里一软。
“王大头……”
“别叫我王大头!”他打断你,声音带着一丝怒气,“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在想什么?!我以为你……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跟我一起拿不到成绩,所以才故意跟我疏远,故意去跟别人讨论技术!”
“我没有!”你急忙反驳,“我怎么会觉得你配不上我?我……”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他追问,眼神里带着受伤和控诉,“为什么宁愿去问别人,也不问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眼角,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别扭的疏离,他所谓的“还行”,他换搭档……原来一切都不是你以为的“嫌弃”或“放弃”,而是他单方面的、因为误会产生的煎熬和自我怀疑。
他以为你觉得他不够好,所以才开始疏远他,甚至去寻找“更好”的搭档。而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偷偷研究你的技术,包括别扭的关心,都只是他想证明自己依然可以帮到你,或者是在为失去你这个搭档、失去你这个人而默默痛苦。
“我没有跟你疏远!”你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感受他灼热的体温,“我以为你生气了,因为我……我不知道哪里惹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