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沈厌遇“疯子！”

他猛地将人推开，衬衫领口被扯得歪斜。沈厌叙踉跄着后退，却笑得愈发肆意：

沈厌叙“对，我是疯子。从爱上哥哥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沈厌遇的耳膜被这句话炸得嗡嗡作响。他抓起酒瓶摔向墙面，琥珀色液体在碎裂声中溅满地毯。

沈厌遇“滚出去！”

他嘶吼着，却看见弟弟眼底蓄起的泪光。

那抹脆弱让他心脏骤然绞紧，但下一秒沈厌叙已转身离去，只剩门板震动的余颤在寂静中回荡。凌晨三点，沈厌遇在浴室用冷水冲刷了第三遍身体。

镜面上蒸腾的水雾模糊了轮廓，他却清晰看见十年前那个蜷缩在床角的沈厌叙——彼时的弟弟还是个需要他哄睡的孩子，而如今却用一场失控的吻撕开了所有伪装的帷幕。手机在此时震动，宴遇发来的消息让他瞳孔骤缩：

宴遇[沈董下令，明日开始接管林氏物流部门。]

他关掉屏幕，掌心抵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这场婚姻的筹码，远比想象中更血腥。

接下来是上面忘写的

盛夏的蝉鸣撕扯着空气，水晶吊灯在宴会厅折射出刺眼的光斑。沈厌遇站在礼台中央，西装袖口熨烫的褶皱完美贴合手臂线条，指尖却始终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那枚与沈厌叙同款、却冰冷得毫无温度的银圈。

台下宾客的祝贺声像隔了一层玻璃，他听见父亲沈鸿远洪亮的笑声，母亲周雅琴敷衍的寒暄，以及无数道打量这对“兄弟新婚”的目光。这场联姻在商界掀起的震动远比想象中更大，毕竟谁也没想到，沈家会为了稳住与林氏的合作关系，将两个儿子绑上同一张婚床。

沈厌叙“哥，你看上去像一尊雕塑。”

沈厌叙突然贴近耳畔，温热的气息裹着薄荷酒的味道。他今天穿了同色系的西装，领口却故意松散两粒纽扣，锁骨线条在灯光下泛着惑人的光泽。沈厌遇侧目瞥见弟弟唇角戏谑的弧度，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

沈厌遇“别闹。”

他压低声音，试图用一贯的冷冽压住心跳。弟弟的手却在这时搭上他的腰，掌心温度透过布料灼得肌肤发烫。

沈厌叙“这可是我们的婚礼呢，总要有点新婚氛围。”

沈厌叙的指尖在腰际轻轻划圈，沈厌遇几乎能想象到那些宾客此刻投来的微妙眼神。

他僵着脊背完成最后的合影环节，直到仪式结束，才猛地抽身快步走向休息室。身后传来弟弟轻笑的声音，像一根细刺扎进心脏。书房内，沈厌遇将婚戒摘下扔进抽屉，金属碰撞的声响让他莫名烦躁。他翻看助理宴遇送来的财务报表，却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联姻协议上那句“需维持婚姻关系至少两年”

在脑中不断放大，而沈厌叙方才贴近时身上那股熟悉的柑橘香，竟比任何商业数据更顽固地萦绕在鼻腔。门被推开时，他下意识将文件合上。沈厌叙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瓶威士忌，发梢还带着宴会厅残留的香槟气息。

沈厌叙“哥，新婚之夜不打算聊聊？”

他挑眉的动作总带着少年气，却让沈厌遇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十四岁的沈厌叙也是这样倚在门口，湿透的衬衫紧贴着胸膛，哭喊着为什么父母突然不再爱他。

沈厌遇“聊什么？”

沈厌遇重新翻开文件，钢笔尖在纸面划出尖锐的声响。弟弟轻笑一声，径直走进书房，将酒瓶搁在桌角：

沈厌叙“聊你为什么总在躲我？聊我们这桩荒唐的婚姻？或者……聊你其实也恨爸妈？”

最后一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拧开了沈厌遇紧绷的神经。他猛地抬头，钢笔在掌心攥出白痕：

沈厌遇“别胡说。”

但沈厌叙已绕到身后，双手撑在桌边将他圈进狭小空间。呼吸交缠的距离让沈厌遇想起无数午夜梦回的窒息感，那些被弟弟偷偷潜入房间、假装熟睡却在他颈侧轻嗅的时刻。

沈厌叙“我有没有胡说，哥心里最清楚。”

沈厌叙的声音染上醉意，指尖抚上他后颈，

沈厌叙“你明明讨厌家族安排的一切，却总装得像个完美傀儡。就连结婚……你也宁愿选我，而不是反抗到底。”

沈厌遇的瞳孔骤然收缩。弟弟的话像一把手术刀剖开他最隐秘的伤口——是的，他本有机会拒绝这场联姻，却主动提出与沈厌叙结合。因为比起让家族将弟弟推向其他利益伙伴，他更愿意亲自把控这场“婚姻”的走向。可这个选择背后更深层的动机……连他自己都未曾直面。

沈厌遇“你在试探我？”

他试图推开沈厌叙，却发现自己被对方结实的臂膀牢牢困住。沈厌叙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眼底泛起沈厌遇从未见过的潮红：

沈厌叙“不是试探，是确认。哥，你明明在怕我……却又在偷偷看我。”

沈厌遇的理智在酒精与体温的双重侵袭下开始崩塌。弟弟的唇突然压下来，柔软得不像他记忆中的任何一次兄弟间的礼节性亲吻。舌尖撬开齿关的瞬间，他尝到了血腥味——沈厌叙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将疼痛与甜腥一同渡进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