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彻底沉了下去,借口去厕所一趟,给了云清行方便地机会后转身去了厨房。
他将便携的军用小刀塞在袖口里,随时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云清并不知道靳朝早就察觉到她的心思了,她将饭盛满后特意用勺子搅动两下,直至彻底看不出任何下药的痕迹后,这才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二人重新落座,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地下暗流汹涌,暗怀鬼胎。
云清亲手将碗递给靳朝,笑着催促他:“快吃吧哥,再不吃饭菜都要凉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一定不会让我生气吧?”
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清浅的笑,狠狠地刺痛了靳朝的神经。
他深吸一口气,在云清的注视中,笑着吃了一大口:“清儿盛的饭真好吃。”
明明是笑着说的,可嘴角那抹笑却怎么看怎么哀伤凄惨,好似即将被老婆休夫的怨夫般,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浓浓的怨气。
云清的眼神闪烁两下,强装镇定当做没有看到。
桌上的菜肴越来越少,等到靳朝吃下她亲手为他切好的生日蛋糕后,终于抵挡不住沉重的眼皮,毫无预兆地倒在了桌面上。
云清嘴角的笑意彻底淡了下来,静静地盯着他的脸良久。
“他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厉害,通常我的迷药在半个小时内就能发挥作用,足以迷倒一头牛。可他——”
“却足足坚持了一个小时......”云清站起身正将他抬到卧室内去时,冷不丁瞧见了他腰腹部诡异的暗红色湿儒。
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争先恐后地往鼻腔里钻去,她的心底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她颤抖着手掀开衣物,果真在腰腹部和大腿处发现两道不小的刀伤。
此时此刻,它们还在不断往外流血,伤口处明显有好几道划痕,像是为了保持清醒刻意留下的。
云清深吸一口气,望着靳朝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
系统小爱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是何必呢?明明都是为了对方好,但方法不对怎么做都是错的,到头来还会伤了对方的心......]
云清的心尖微颤,她转身回房寻找医疗箱,全然没有注意昏倒在桌面上的男人动了动手指。
将药粉混合好后,她低垂着头仔细将药物倒在靳朝的伤口上。
“哥,你为什么这么傻?”
“我之所以不带你去,是因为前路太过凶险,不想让你陪我冒险而已,你为什么偏要——”
“哥,别怪我......”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之色。
像是听到了她的委屈般,男人的长睫抖了抖,但碍于其他原因始终没有睁眼。
将伤口处理包扎完毕后,她转身回屋收拾东西。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本该昏死过去的男人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竟缓缓地睁开双眼。
就算到天涯海角,就算前路充满荆棘与危险,他也一定会跟着她,用尽各种方法,谁也不要妄想将他赶走。
行李箱轮子的声音响起,他再次闭上了眼,像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