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憋屈的心找到了宣泄口,他又补了好几脚后才肯转身。
“里面那位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若他们知道将谢淮安医好的人是谁,定会给你找麻烦。”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危险,还请——”萧文敬的声音顿了顿,“还请先生这几日暂时留宿于此,等到谢淮安醒来后,自会想办法护送先生离开。”
云清犹豫片刻,终是点头答应了。
[难怪能从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活下来,萧文敬看着窝囊,实则比这个叶峥聪明多了!]
云清被白菀带到另一间厢房内歇下,疲惫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连回答它的功夫都没有,一闭眼便沉沉的昏睡过去。
睡到翌日傍晚,她是被裹着浓郁葱香味的白面香醒的。
云清深吸一口气,洗漱后走出了门。
“你的银针上到底沾了什么东西?”叶峥像是阴魂不散的鬼魂一样缠了上来,她满脸嫌弃地往旁边躲开。
“你有没有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浓烈恶臭?”
云清捂着鼻子,伸手指了指躲在不远处的萧文敬,又看了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白菀。
叶峥倏地瞪大双瞳,后知后觉的明白:“你给我下了毒!”
“不错。”云清笑着扬了扬眉头,因嫌弃而紧皱在一起的眉头逐渐松开:“你敢得罪我,就要想好得罪我的下场!”
“此毒为我亲手调制而成,情绪激动时浑身上下会散发出一种极其强烈的恶臭,如同死人腐烂的恶臭,足够叫人印象深刻。”
“当然,最重要的是,等到身上的恶臭越来越浓时,甚至到了没法见人的地步时,你会如同真正的尸体般浑身溃烂,五脏六腑彻底化成尸水而亡。”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在叶峥与白菀等人的耳朵里却像是一记重锤般,惊得人张大嘴巴傻傻的盯着她看。
“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叶峥的面容扭曲,眼看他又要拔剑而起,云清有恃无恐地扬高了脖颈。
雪白脆弱的天鹅颈展露所有人跟前,叶峥欲图拔剑的手一顿。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你当然不敢。”云清故意用挑衅的眼神刺激他,“只要你现在动手,我便能立刻催动你身体里的毒素,叫你毒发身亡。”
“当然,还有里屋那位,自然也免不了一死。”
“什么意思?”白菀微微拧眉,眼看她提及谢淮安,神色立刻焦急起来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你们毫无待客之道,为求自保,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她微微垂下眼睫,长而浓密的眼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般,让叶峥心底的火气越来越大。
“我现在就杀了你!”
“住手!”屋内忽然响起一阵低哑的声音,成功呵斥住所有人,叶峥就好似被施了定身咒语的精怪般,老老实实停在原地。
“哥,哥你醒了!?!”白菀最先反应过过来,神情激动地冲入屋内。
紧接着,叶峥也顾不得找她要解药,一股脑冲了进去。
云清冷嗤一声,转身离开时忽地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