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阳光炙烤着操场，蝉鸣声此起彼伏。
严浩翔和林嘉善并肩走进校园时，不少同学投来好奇的目光——昨天还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冤家"，此刻竟一同返校。
严浩翔"等会儿进教室，你打算怎么办？"
严浩翔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上午他们突然请假的事，想必已经在班里传得沸沸扬扬。
林嘉善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林嘉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还缠着创可贴的手腕，
林嘉善"你最好先想好怎么解释手伤。"
严浩翔下意识地缩了缩手。想起昨晚在房里暧昧时的情景，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烫。他轻咳一声
严浩翔"就说是不小心划伤的，没人会多问。"
走进教室的瞬间，原本喧闹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他们，带着好奇与揣测。林嘉善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却听见后排传来窃窃私语，
"他们俩居然一起请假，不会是..."
严浩翔"看什么看！"
严浩翔突然转身，声音冷冽。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他这才坐回座位，从抽屉里翻出课本，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林嘉善的反应。
林嘉善翻开笔记本，在空白页写下一行小字，然后不动声色地推到他面前。严浩翔低头看去，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别急，慢慢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们的课桌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刻，严浩翔忽然觉得，那些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隔阂，似乎正在一点点消融。
当然这只是严浩翔自己认为的。
—
傍晚的余晖斜斜洒进教室，林嘉善将画笔整齐地插进帆布筒，转头对邻座的严浩翔说，
林嘉善“我去画室画会儿画，晚自习前回来。”
她的帆布包带子蹭过严浩翔的课桌，带着淡淡的颜料气息。
严浩翔停下正在抄笔记的手，目光追随着她扎成低马尾的发丝，
严浩翔“要我陪你去吗？”
林嘉善笑着摇头，
林嘉善“不用啦，你帮我盯着点老师？要是点名就给我发消息。”
她挥了挥手，背着画具袋走出教室，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角。
严浩翔望着空荡荡的座位，手中的笔无意识地转着，在草稿纸上戳出一个个小坑。
他知道，从她再次回到自己家时，自己就再没办法对她的一举一动无动于衷了。
而此刻，林嘉善正推开画室的门，全然不知，在这所校园的不同角落，有三道目光都因她的身影而悄然牵动。
——
暮色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淌进美术教室，在石膏像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
林嘉善将画架支在窗边，调色盘里的钛白颜料被夕阳染成蜜色。她刚勾出第一笔轮廓，身后突然响起金属钥匙串的轻响。
马嘉祺抱着一摞素描本推门而入，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银色腕表。
当他看见背对着自己作画的少女时，脚步微顿，怀中的画本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林嘉善闻声回头，沾着群青颜料的指尖还悬在半空，两人的目光撞碎在浮动的尘埃里。
马嘉祺"艺术部要整理器材。"
他的声音像浸过冰水，却在瞥见她画纸上未完成的鸢尾花时，尾音不自觉地柔化，
马嘉祺"需要帮忙打开窗户吗？"
说着，他已经走到她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窗框，木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颜料的气息在狭小空间里漫开，林嘉善能清晰感受到身侧传来的体温。
马嘉祺垂眸看她调色，眼神深沉如夜，喉结却轻轻滚动了一下，
马嘉祺"赭石加多了。"
他的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调色盘，最终只是用铅笔尖轻点盘面，
马嘉祺"混些熟褐，会更接近暮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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