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他听见远处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知道是严浩翔带着她离开了。
引擎声越来越远，他对着虚空抛起糖纸，看它打着旋儿飘向消防通道的阴影。
舌尖残留的甜意突然发苦，想起严浩翔刚才将林嘉善护在身后的模样——那个总说他太轻浮的发小，此刻眼底的占有欲几乎凝成实质。
贺峻霖摸出打火机点燃糖纸，火苗腾起的瞬间，映亮他睫毛投下的阴翳。
贺峻霖"严浩翔，这次算你赢。"
灰烬随风扬起时，他对着黑暗举起空荡荡的掌心，仿佛要抓住某个虚幻的温度。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严浩翔的消息，
【谢了。】
贺峻霖笑着打字
【下次跑车借我泡妞。】
却在发送后盯着两人聊天框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直到提示消失也没等来新消息。
楼道感应灯突然熄灭，贺峻霖哼着跑调的歌往楼下走，皮鞋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转角处的消防栓镜面映出他散漫的笑，只有自己知道，藏在花花公子面具下的心跳，早在那个偷塞糖果的午后，就永远停在了小女孩仰起的泪光里。
—
宾利车驶入雕花铁门时，林嘉善望着车窗外掠过的鎏金廊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颗草莓糖。
严浩翔将车停在旋转台阶下，月光透过水晶吊灯的缝隙，在他侧脸投下细碎光斑。
严浩翔“手给我。”
他突然开口，温热的掌心覆上她攥得发红的手指，轻轻掰开，
严浩翔“疼不疼？”
别墅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林嘉善突然看到墙上爷爷的《秋山图》正悬在最显眼的位置，两侧新添的相框里，是她和严浩翔从小到大的合照。
严浩翔蹲下身替她换鞋，
严浩翔"去泡个热水澡，我让张妈炖了药膳粥。"
浴室蒸腾的雾气里，林嘉善盯着镜中自己泛红的手腕，想起贺峻霖说出"草莓味"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
楼下传来厨房瓷器碰撞的声响，林嘉善裹着浴巾推开门，正撞见严浩翔端着药膳粥上楼。
他发梢还沾着水珠，显然刚冲过澡，家居服领口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
严浩翔“先喝半碗，”
他将碗递到她唇边，
严浩翔“剩下的温在锅里，饿了随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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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严浩翔将林嘉善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摩挲，
严浩翔“答应我，下次不舒服了只能来找我。”
他的声音裹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睡衣渗进皮肤，
水晶灯的光线在他侧脸镀上暖金，却照不亮林嘉善低垂的眼底翻涌的暗潮。
她温顺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指尖却无意识抠着他后背的布料，
林嘉善“好。”
林嘉善“我都听你的。”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四岁的雨夜，她蜷缩在阁楼的角落抓挠手腕，严浩翔破门而入后却后退半步，皱着眉嫌恶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像发情的野猫。”
当时贺峻霖冲过来将她裹进外套，而严浩翔只是站在阴影里，看着她被抱走时眼神冰冷。
…
严浩翔“在想什么？”
严浩翔突然捏了捏她的腰，亲昵的动作让林嘉善浑身僵硬。
她仰起脸露出甜笑，
林嘉善“在想幸好有你。”
喉间泛起苦涩，那些被严浩翔遗忘的夜晚，她独自躲在阁楼里听着门外两人争吵。
贺峻霖喊着“她需要拥抱”
而严浩翔冷笑：“这种怪病就是矫情。”
严浩翔“困了就睡吧。”
严浩翔替她掖好被角，起身时衣摆扫过她手背。
林嘉善盯着他宽厚的背影，直到房门轻轻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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