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最先捕捉到林嘉善指尖的震颤，他不着痕迹地挡住后排女生的视线。
严浩翔已经黑着脸走到后排，那些窃窃私语的女生瞬间噤声，抱着乐谱匆匆躲到角落。
林嘉善“不用这样。”
林嘉善声音发涩，低头拧开水杯，却发现瓶盖早已被人悄悄拧松。
贺峻霖抱着吉他晃过来，琴弦拨出一串不成调的音符，
贺峻霖“别理那些杂音，听听这个——”
他突然切换成轻快的节奏，
贺峻霖“要不要我给你伴奏，来段即兴创作？”
这时，广播突然响起尖锐的电流声，
“高二三班林嘉善，立刻到德育处！”
刺耳的声音让林嘉善浑身一颤，水杯险些脱手。马嘉祺眼疾手快扶住杯身，触到她冰凉的指尖，
马嘉祺“我陪你去。”
严浩翔“不用！”
严浩翔几乎同时开口，他扯下校服外套裹住林嘉善单薄的肩膀，
严浩翔“我送她。”
两人对峙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贺峻霖开口，
贺峻霖“两位，人家当事人还没表态呢。”
林嘉善咬着下唇，盯着地板上交错的光影。
此刻广播的催促声仍在继续，她深吸一口气，
林嘉善“我自己去。”
—
德育处的门虚掩着，林嘉善听见里面传来班主任的声音：
龙套“她的状态不稳定，我建议还是换人领唱...”
推开门的瞬间，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墙上的“艺术精神”标语上，泛着刺目的光。
班主任手里的报名表随着翻动发出窸窣声响，油墨印着的“领唱”二字在她眼前不断放大。
德育主任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像扫描仪般上下打量她，
龙套“听说你昨天排练时状况百出？”
林嘉善“老师，我可以调整状态。”
林嘉善攥紧校服下摆，她余光瞥见门缝外严浩翔紧绷的侧脸，而马嘉祺不知何时站在走廊另一头，手中转动着素描本——那是她落在音乐教室的本子。
龙套“不是我不信任你。”
班主任叹了口气，笔尖重重戳在报名表上，
龙套“但这次合唱代表班级荣誉，学校领导都会出席。你看能不能...”
话音未落，严浩翔突然撞开门，金属门把手磕在墙上发出巨响，
严浩翔“她不能唱，我替她退赛！”
林嘉善“严浩翔！”
林嘉善转身时眼眶发红，
林嘉善“你凭什么总替我做决定？”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惊得窗外的蝉鸣都短暂停滞。
马嘉祺适时走进来，将素描本轻轻放在办公桌上，翻开的页面是她画的星空，密密麻麻标注着色彩调和笔记，
马嘉祺“林同学对艺术的执着，不比任何人差。”
德育主任摩挲着下巴打量三人，突然笑了，
龙套“这样吧，三天后的联排，你当着所有班主任的面表演。要是通过，领唱位置不变；要是...”
他故意拖长尾音，
龙套“就乖乖当个普通队员。”
龙套“毕竟合唱讲究的是整体，容不得半点瑕疵。”
严浩翔眉头紧锁，正要开口反驳，却被林嘉善抬手制止。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声音虽然还带着微微的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林嘉善“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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