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的雨丝斜斜掠过派克市场的木质招牌时,林嘉善的帆布鞋突然停在一扇蒙着雾气的玻璃门前。
古董店橱窗里,鎏金八音盒正随着齿轮转动,芭蕾舞女孩的裙摆扫过积灰的天鹅绒衬布,《月光曲》的旋律从生了锈的缝隙里漏出来,像浸了蜜的丝线缠住她的脚步。
严浩翔"这破玩意儿转起来比我奶奶的老钟还慢。"
严浩翔单手插兜靠在门框,
却在林嘉善回头时别过脸,
严浩翔"看什么看?我只是怕你被宰。"
他靴尖碾过门槛上的铜铃,清脆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鸽子。
贺峻霖已经蹲在唱片堆里,白衬衫下摆沾了灰也不在意。
贺峻霖"嘉善!"
他突然举起张黑胶唱片,发梢扫过泛黄的封面,
贺峻霖"这张《Abbey Road》的初版居然..."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林嘉善正踮脚够高处的八音盒,浅蓝色的衣衫袖口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
马嘉祺的速写本还摊在掌心,铅笔尖却再没动过。
他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追着林嘉善的身影——她睫毛垂落的弧度,她指尖拂过雕花八音盒时的小心翼翼,都让他喉咙发紧。
当店员说这是最后一件展品时,他鬼使神差地开口,
马嘉祺"请问能预留吗?"
严浩翔"不用!"
严浩翔突然挤到柜台前,黑色卡夹拍在木纹上发出闷响,
严浩翔"包起来。"
他接过礼盒时故意撞了下马嘉祺的肩膀,却在转身时把丝带蝴蝶结重新系了三次,直到听见贺峻霖憋笑的抽气声。
林嘉善试戴珍珠发夹时,三面古董镜映出三个不同角度的身影。
严浩翔倚在墙角哼歌,余光却始终锁在她泛红的耳垂。
贺峻霖举着手机假装拍店内陈设,镜头里全是她低头浅笑的模样。
马嘉祺默默把速写本塞进书包,那页未完成的侧脸画像,被他用橡皮擦了又画。
林嘉善"好看吗?"
林嘉善转身时,珍珠发夹晃出细碎的光。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严浩翔“好看。”
贺峻霖“绝美!”
马嘉祺“很适合你。”
空气突然变得黏稠,像融化的太妃糖裹住了所有欲言又止的心跳。
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积灰的彩绘玻璃,在林嘉善发间织就金色的网。
严浩翔把八音盒礼盒塞进她怀里,耳尖通红,
严浩翔"送你了,我给你的研学礼物。"
贺峻霖突然把黑胶唱片也塞过来,薄荷气息混着纸张陈旧的味道,
贺峻霖"一起听?"
马嘉祺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新买的珍珠发夹包装盒悄悄塞进她书包侧袋。
当铜铃再次响起,四个身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古董店老板望着满地凌乱的唱片,笑着摇头——今天三个男孩抢着结账的模样,倒比八音盒的故事更动听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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