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晨光已经漫过老宅的门槛,在青砖地上投出长长的光斑。
严浩翔走在前面,衬衫的后领还微微敞着,露出昨晚被林嘉善咬过的那点红痕,像枚没宣之于口的印章。
林嘉善在他身后踢了踢他的脚后跟,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懒,
林嘉善“厨房有什么吃的?”
严浩翔回头时,正撞见她抬手捋头发,手腕划过脖颈的弧度,像条柔软的绸带。
严浩翔“只剩牛奶和面包,我去热。”
厨房的老式灶台有点难用,严浩翔蹲在地上调火,火柴划了三根才点燃。
橘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把他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
林嘉善靠在门框上看,忽然觉得这画面比别墅里的水晶灯更耐看——他的睫毛很长,低头时在眼下投出浅影,鼻尖沾了点灰,像只认真做事的小兽。
林嘉善“过来。”
她朝他勾手指,声音甜得发腻。
严浩翔皱眉,
严浩翔“干嘛?”
林嘉善“有灰。”
她伸手替他擦鼻尖,指尖故意在他唇上蹭了蹭,像片羽毛轻轻扫过。
他的呼吸瞬间变沉,抓住她的手腕按在灶台上,力道却松得很,像怕捏碎了似的。
严浩翔“林嘉善,”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光在火光里晃,
严浩翔“别老动手动脚。”
林嘉善“动手动脚怎么了?”
她仰头,唇瓣离他只有半寸,呼吸混着牛奶的甜,
林嘉善“又没亲你。”
话音刚落,他忽然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等林嘉善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去拿牛奶,耳尖红得像被灶火烤过,
严浩翔“热好了,过来喝。”
早餐在沉默里吃完,只有牛奶杯偶尔碰撞的轻响。
林嘉善用面包蘸着牛奶吃,指尖沾了点白花花的奶渍,严浩翔递过纸巾,目光却黏在她的指缝间——昨晚她就是用这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放。
林嘉善“去爷爷的书房看看?”
林嘉善突然提议,擦手指的动作很慢,眼神却瞟着他,
林嘉善“说不定有好玩的。”
阁楼的书房积着薄灰,书架上摆着爷爷的旧书,阳光从气窗漏进来,在地板上投出菱形的光斑。
林嘉善踮脚够最高层的《昆虫记》,连衣裙的裙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严浩翔伸手扶她腰时,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软,像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
林嘉善“拿到了。”
她转身时撞进他怀里,书掉在地上,发出“啪”的轻响。
两人都没动,她的鼻尖抵着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擂鼓似的心跳,比书页翻动的声音还响。
严浩翔“林嘉善。”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压抑的哑,
严浩翔“别再靠这么近。”
林嘉善“为什么?”
她抬头,睫毛扫过他的下巴,
林嘉善“怕忍不住?”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了她。
这个吻比清晨更沉,带着点书房里旧书的墨香,和他没说出口的纵容。
林嘉善的手滑进他的衬衫里,指尖按在他发烫的后颈,却在他想加深时,突然偏过头,让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林嘉善“痒。”
她笑出声,推开他半步,捡起地上的书拍了拍灰,
林嘉善“你看,爷爷夹了书签。”
书签是片干枯的梧桐叶,背面有爷爷的字迹,
“浩翔这孩子,嘴硬心软,得有人治。”
严浩翔的耳尖瞬间红透,抢过书签塞进兜里,
严浩翔“别乱看。”
林嘉善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拉扯的暧昧像杯加了冰的汽水,气够足,甜也够真。
她没再逗他,只是翻开书,靠在书架上读,
林嘉善“‘蝉在地下潜伏四年,才能钻出地面,在阳光下歌唱五个星期’…”
严浩翔在她身边坐下,膝盖偶尔碰到她的,像在玩一场无声的碰腿游戏。
阳光慢慢移过书页,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谁也没提名分,谁也没再越界,却都知道,这个夏天还很长,足够他们把这场暧昧,玩成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