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老奴走遍四海八荒,一边躲避魔族追杀,一边寻找少主的踪迹,也曾听闻沈先生以檀香木为引,欲唤醒少主神魂,便日日焚香祈祷,没想到……真的等到了这一日!”
提及当年的工坊血案,魔匠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眼底涌起寒意。
他扶住木伯,沉声道:“当年的事,还有多少隐情?我记得,那日魔族来袭,似乎早有预谋,工坊的防御阵法,是被人从内部破掉的。”
木伯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左右看了看,见白浅月与凌汐也围了过来,便压低声音道:“少主所言极是。当年,工坊里出了内奸。那内奸,是您当年最信任的师弟,墨尘!”
“墨尘?”魔匠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怎么会是他?他……他不是自幼与我一同长大,对工坊忠心耿耿吗?”
“人心隔肚皮啊。”木伯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痛惜,“墨尘此人,看似温和,实则野心勃勃。他嫉妒少主的天赋,更觊觎工坊里的镇魔鼎图谱。当年,他暗中勾结魔族,以血咒破了工坊的防御阵法,才让魔族得以长驱直入,血洗了整个工坊。老奴后来查到,墨尘在魔族得手后,便带着镇魔鼎图谱投靠了魔族,如今……怕是已成了魔族的座上宾。”
“镇魔鼎图谱……”魔匠的声音冷得像冰,“难怪万年来魔族势力越来越大,原来是得了镇魔鼎的秘密。墨尘……好,好得很!”
沈砚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坚定:“我陪你一起。当年的血债,我们要一笔一笔地算清楚。镇魔鼎图谱,也要夺回来。”
魔匠转头看向沈砚,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暖意与决绝。
他握紧沈砚的手,又看了看身旁的漠颜安、白浅月与凌汐,最后目光落在木伯身上,朗声道:“万年前,魔族毁我家园,杀我同胞;万年后,我魔匠归来,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周身的匠魂之力再次暴涨,那股力量比五日前诛杀魔族暗卫时更为磅礴,竟引得云海翻腾,星辰摇曳。
漠颜安看着这一幕,轻轻颔首,手中的绢册微微翻动,露出了最后一页的字迹——匠魂归位,天下定矣。
白浅月指尖的符咒微微发亮,嘴角扬起一抹坚定的笑意。凌汐则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剑刃在月华下闪着寒光。
木伯看着重聚的众人,老眼中满是欣慰的泪光。
夜风拂过,檀香的暖香与剑气的凛冽交织在一起,弥漫在云海之上。
万年前的血案,终于露出了冰山一角。而属于他们的复仇之路,才刚刚启程。
魔匠与沈砚相视一笑,眼中皆是默契。这一次,他们不仅要为工坊的亡魂复仇,更要守护这方天地,不让万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云海深处,一道黑影悄然隐去,黑袍下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转身朝着魔族的方向疾驰而去。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