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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宫殿空无一人，连侍女的影子都看不到半分，仿佛她们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而这里，只剩下她和陆福恩的鬼魂。
空气仿佛凝固在两人之间，陆福恩就站在离她不过一臂的距离，隔着纱幔，那双眼睛像鹰隼般死死盯着她，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都看穿。
她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带着几分玩味，几分志在必得，像是在打量一件早已收入囊中的猎物。
她甚至能看清陆福恩眼底跳动的戏谑光芒，那目光在她脸上肆无忌惮地游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这压迫感而变得粘稠，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微微蹙起眉头，紧抿着嘴唇，手指不自觉攥紧衣角，满眼都是恐惧。
"陆福恩"看着她，嗤笑一声开口了。
“你既然这般害怕我变成冤魂回来向你索命，当初又何必杀我呢。”
刘银听见这话，瞳孔骤然一缩，随即像是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紧紧抱着被子，冲着面前的女人大声喊道。
刘银“根本就不是我杀的你！是皇后！是她杀了你！”
刘银“你要索命尽管去找她！跟我有何关系？！”
她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姜懿茗身上。
仿佛自己从始至终都是那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
只是她忘了，人或许会被假象迷惑，可鬼魂毕竟是死过一次的，又怎会看不透她心中那些肮脏龌龊的念头。
"陆福恩"轻轻摇头，似乎是在感叹她的天真。
刘银被她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激怒了，眼眶泛红，朝着她怒吼起来。
刘银“陆福恩！你就是该死！”
刘银“让你死千次万次都难解我心头之恨！你就应该永世不得超生，永远都见不到你的宋玄！你们生生世世都不会善终！”
“这些话，我通通原封不动地送给你和皇后。”
“我原本还在犹豫该如何下手，没想到你都已死到临头，却仍不知悔改，还对着我娘亲肆意诅咒。”
“诋毁我娘亲的，对我娘亲不好的，全部都得死。”
话音未落，她便死死掐住了刘银的脖颈。
刘银纤细的脖颈被她狠狠攥在掌心，仿佛下一刻就会被生生折断。
窒息感让刘银的脸颊涨得通红，可她的双眼依旧死死瞪着对方，即便呼吸困难，也硬是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来。
“你、不、是、她！”
“陆福恩”听到这话，轻轻笑了起来。
“我可没有说我是谁，是你自己心里有鬼罢了。”
她稍稍加力，却在刘银即将窒息的瞬间猛地松了手。她注视着刘银大口大口地喘息，目光扫过对方脖颈上赫然印着的几道清晰的抓痕。
殿内鎏金铜灯的火焰骤然摇曳，将她苍白的面容映得如同鬼魅。
她指尖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漆黑尖锐，在刘银惊恐的目光中，带着破空之声直刺向她的双眼。
刘银“啊——！”
凄厉的惨叫如同利刃般划破殿宇的沉寂，鲜血顺着她指缝喷涌而出，溅在被褥上，开出妖冶的花。刘银徒劳地挥舞着双臂，眼球被生生剜出的剧痛让她浑身痉挛，温热的血珠顺着脸颊滚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她面无表情地将两颗尚在搏动的眼球捏碎在掌心，粘稠的液体顺着手腕蜿蜒而下。
随后，她探出手，五指如铁钳般穿透刘银的胸膛，精准地握住那颗跳动的心脏。在对方最后的呜咽声中，她缓缓收紧了手指，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那颗鲜活的心脏被捏成了一滩肉泥。
刘银的身体骤然僵硬，惨叫声戛然而止。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与殿内熏香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她缓缓抽回染满鲜血的手，看着倒在床上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蝼蚁。
宫殿重归死寂，只有烛火在夜风中发出微弱的噼啪声。
她闭上眼睛，短暂平复情绪后，再次睁开眼时，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得心惊肉跳。
她跌坐在原地，紧紧抱住自己，身体蜷缩成胎儿般的姿态，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她嘴里轻声喃喃道：
“娘亲，榕儿好害怕...”
她紧紧抱住自己，好似也是抱住了陆福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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