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城市灯火交错的夜景，手中的资料被指节捏得微微发皱。
他闭了闭眼，仿佛想将那句荒谬又刺目的结论压回纸张之中。
沈清漪……有个儿子？
而那个少年，如今就在他身边——是他亲自收养、亲自教导的少年英才，顾言之。
他早该察觉的。
顾言之的眉眼，太过熟悉。尤其那双眼睛，清冷中藏着倔强，像极了她。
他曾以为是巧合，或许是沈家旧部所托，也或许是命运的玩笑。可直到最近一次例行调查，他才无意间翻到了顾言之的出生记录——那份档案，被人动过手脚，时间线模糊，身份来源含糊不清。
而最关键的一条信息，指向了沈清漪失踪的那一年。
他开始追查。
他动用了自己能动的一切资源：私人调查机构、军方情报网、甚至动用了当年与沈清漪旧识的线人。
线索一点点浮出水面——
• 沈清漪在失踪前，曾秘密前往海外，在一处私人诊所停留了数月。
• 那段时间，她曾与一位身份不明的男子有过短暂接触——但并未登记婚姻或生育记录。
• 她回来后，便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托付给了一名旧识抚养，那人正是顾沉舟当年的副手之一。
• 顾沉舟收养顾言之的那天，正是那人“突发心疾”去世的日子。
一切，像是一场早已安排好的棋局。
他做了最直接的确认——DNA比对。
结果出来那天，他站在实验室的灯光下，久久未动。
顾言之，是沈清漪的亲生儿子。
而从基因序列来看，他与顾沉舟之间，也存在一定的亲缘关系——不是父子，而是……更复杂的联系。
顾沉舟终于明白，沈清漪为何要将孩子送走，又为何要安排他进入自己的生活。
她不是在复仇，而是在……还债。
他知道顾言之一直对“母亲”这个词讳莫如深。
他知道那孩子曾在梦中低语：“娘亲……别走。”
他知道，他这些年对顾言之的严厉与亲近
她是想让他亲手毁掉自己最信任的人，还是……想让顾沉舟亲手抚养她的骨肉，完成她未能实现的承诺？
命运的轮回，无声而至
顾沉舟缓缓将那份报告合上，目光落在远处书房的门上。
顾言之正在那里学习，安静、坚定、一如当年的她。
他终于明白——
这场棋局，从不是他与沈清漪之间的较量。
而是命运，早已把他们2个人，牢牢绑在一起。
是父亲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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