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阳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辉如同潺潺流水般倾泻而下,一点点浸染大地。随着时间悄然流逝,它终于稳稳地悬于天穹之巅,将温暖与璀璨洒向每一个角落。它仿若一位无声的守护者,以柔和却不容忽视的目光俯瞰世间,注视着万物在它的照耀下逐渐苏醒,开始新一天的呼吸与律动。
许密砚顶着两个深陷的黑眼圈,手指烦躁地抓挠着本就凌乱不堪的头发,嘴里嘟囔着:“不是,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踏马招他惹他了?真是个狗屎运!”尽管他满腹牢骚,却还是没能抵挡住一阵困意,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疲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无暇多想,只能匆忙抓起电话拨通了张老师。“喂,张老师,我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请一天假啊?”他的声音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对方拒绝。张老师温和的嗓音从另一端传来:“可以的,密砚啊,你是咱们学校的好苗子,身体要紧。要是觉得不对劲,赶紧去医院看看,别耽误了,好好休息吧。”“知道了,老师再见。”许密砚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笑容。他靠在椅背上,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傅佳年,我咒你去死!奶奶的,今天请假,光是想到不用见到你,我的心情就已经舒畅得不行!这感觉——真他妈爽!”他的嘴角扬得更高,整个人仿佛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轻松得像要飘起来似的。
另一边,傅佳年懒散地倚在座位上,手中的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课桌,发出凌乱而无序的声响。“他怎么还不来?”他低声嘟囔,不耐烦的情绪在语气中隐约可见,像是被拉长的琴弦,绷得快要失去耐性。就在这时,张老师轻轻敲了敲讲台,清脆的声音顿时压住了教室里嗡嗡的嘈杂。“同学们,今天许密砚请假了,所以……考试暂时取消。”话音未落,全班瞬间沸腾,欢呼声如潮水般涌起,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震颤。然而,这热烈的狂欢却似乎将傅佳年隔绝在外。他低垂着头,目光死死钉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攥住笔而微微发白。神情晦暗,一如厚重的阴云笼罩在她的眉宇之间。喧闹声渐次拔高,可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与他毫无瓜葛,整个世界似乎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外面。“呦呦呦,我们的傅大少爷这是怎么了啊?~”一旁传来阴阳怪气的调侃,语调拖得悠长,夹杂着几分戏谑与轻佻。时安斜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里闪烁着促狭的光芒。傅佳年的眉头猛地蹙紧,眼底迅速掠过一丝刺骨的寒意。不等对方继续得意,他已然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踹向时安的椅子。力道虽不算重,但警告之意溢于言表。“滚!”他冷冷吐出一个字,声音低沉却又锋利,宛若一把冰刃划破空气,又像是一道刀痕横亘在两人之间,冰冷且不可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