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景安弦话到嘴边又支支吾吾起来。瑾汐又何尝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只是脑子里最后那一点“礼仪规矩”拉扯着她的心。
“洛姑娘明明...”景安弦想说服自己,瑾汐心理也一定是有自己的。不然她怎会不顾危险赶来帮助,不然那样聪慧敏锐的人怎会在还未明了事情全貌时就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不然面前的女孩此时为何脸颊通红,耳根似要滴出血来...无论景安弦如何眨眼,如何麻痹自己,心脏仍旧剧烈搏动,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大人!”还是瑾汐先打破了这令人冲动,让人臆想的气氛。“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今晚定问出些有用消息,回来替大人报仇。”瑾汐咬咬唇,把景安弦未出口的话噎了回去,转身要走。
“等等,洛姑娘下官敬您一杯。”说罢绕到桌前。桌上有酒,江宸星是爱喝酒的,身边一般都有酒,而他二人现在就隐匿于江宸星的房间,
瑾汐再次停下脚步。“好...”
景安弦到上两杯酒,一杯递给瑾汐,指尖相碰的瞬间,景安弦分明感受到一种灼热,一杯自己端好,“哒”器皿相碰的清脆响声传来。这一声,猝不及防将瑾汐拉回年前回家前,在宫中过腊八节那天。“腊八快乐,景太傅...”瑾汐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杯敬洛姑娘,以身犯险,为帮下官。”景安弦一仰头,酒入喉。转眼又满一杯。
瑾汐这才回神,连忙也饮下,见他又给自己满上一杯,于是眼神示意他也给自己倒上。景安弦一边给瑾汐倒酒,一边又从腰间掏出个小瓶,“这是...避子...保险起见”景安弦说话蚊子哼哼一般,把药瓶递到瑾汐手边,把选择权就给她自己。
瑾汐听清那言语里的羞涩,亦看清那因紧张而颤抖的手,心想这哪还有点当朝太傅的样子,嘴角微扬。利索接过药瓶,倒出药丸,投入酒中。
那药丸入酒时,荡起两三圈涟漪,如景安弦的心一样。
于是第二杯酒也入喉。转眼景安弦又满上了酒。“你别喝了,不然胃不舒服。”瑾汐想制止。
景安弦愣住,之前随口一句,甚至是用来找补的话,可她却记住了。不过这倒也是事实,比如现在景安弦的胃里已经有了灼烧之感。不过这酒还得喝,因为景安弦知道,若此次不说出口,下一次他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时规矩那些东西早就统统抛之脑后,他只想...
“洛姑娘,您嫁给太子,并非本意对吗?”景安弦问的小心翼翼。“今年开春您让妹妹进宫还冒充您,是有计划什么吗?”
“大人这是猜的?”瑾汐问到。
“呃...听到一些,猜测一些。”景安弦自知理亏,低了头。
“那您都偷听见了,为何还要问我,我说的当然是真心话”。
“我没有偷听”一个“偷”字怎么激恼了景安弦,不过语气并没有强硬几分。“我路过听到...”.
瑾汐没在意他语气的变化,接上又说“而猜的呢,只能对一半。”瑾汐凑近景安弦。“我才是妹妹。”
瑾汐真的凑景安弦很近,鼻息喷洒在他的脸颊。至于为何能靠近脸颊,并非瑾汐踮了脚,而是景安弦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