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域宫殿的祭台上,宋亚轩被束缚在黑玫瑰缠绕的锁链中,他挣扎着,眼底还残留着一丝对马嘉祺他们的记忆碎片,臂上的黑色玫瑰印记忽明忽暗。
“他还在反抗。”为首的暗影族祭司盯着锁链上闪烁的微光,语气阴沉,“灵魂意识没彻底消失,之前的‘遗忘’药剂没起全效。”
旁边的黑袍人冷笑一声:“看来得用最后的手段了。”他拍了拍手,两名侍女捧着个托盘走上前,托盘上放着个精致的面具——黑纱覆盖的表面缀满了细小的玫瑰铃铛,边缘镶嵌着暗紫色的宝石,正是之前宋亚轩戴过的那副,只是此刻散发着更浓郁的压制性气息。
“这面具是用暗影核心锻造的。”祭司轻抚过面具上的铃铛,“能直接穿透灵魂,压制所有残留意识,让他彻底认同新的记忆。”
祭台上的宋亚轩听到这话,挣扎得更厉害了,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
“小殿下,别挣扎了。”祭司拿起面具,一步步走向他,“戴上它,你就不会再痛苦,不会再被那些杂七杂八的记忆困扰,只会记得自己是暗域的王。”
宋亚轩的瞳孔骤缩,看着那面具上晃动的铃铛,脑海里突然闪过马嘉祺他们的脸,闪过异能局的灯光,他猛地偏过头:“我不戴!那是禁锢!”
“由不得你。”黑袍人按住他的肩膀,祭司趁机将面具按向他的脸。黑纱触及皮肤的瞬间,宋亚轩像被灼烧般嘶吼起来,灵魂深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些关于星域、关于朋友的记忆碎片在脑海里疯狂冲撞,却被面具散发出的黑气死死压制。
“不……马哥……”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泪顺着面具边缘滑落,“丁哥……耀文……”
“别想着那些人了。”祭司用力扣紧面具的系带,玫瑰铃铛发出一阵急促的声响,“从现在起,你的记忆里,只有暗域,只有服从。”
面具彻底贴合在宋亚轩脸上,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从他体内抽离。他的身体软软地垂下,原本挣扎的眼神变得空洞,锁链上的微光彻底熄灭。
祭司松开手,看着不再挣扎的宋亚轩,满意地点点头:“好了,现在他才是真正属于暗域的小殿下。”
宋亚轩缓缓抬起头,面具下的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平板而空洞:“主人。”
“很好。”黑袍人挥了挥手,“带下去,让他熟悉新的身份。”
黑玫瑰锁链拖着宋亚轩离开祭台,他手腕脚腕的铃铛随着步伐发出整齐的声响,和面具上的铃铛形成诡异的共鸣,一步步走向那片吞噬了他所有记忆与意识的黑暗深处。暗域的晨雾还未散去时,宋亚轩已坐在黑玫瑰王座上,看着下方呈上来的星图。他指尖划过代表异能局的光点,面具上的玫瑰铃铛发出细碎的轻响,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带着惯有的冷硬:“这里的防御还得加强,上次他们能闯进来,就是漏洞太多。”
祭司躬身应道:“是,小殿下。已按您的吩咐,在暗域边界增设了三重黑雾结界。”
宋亚轩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桌案上的星晶碎片——那是之前从异能局带回来的,他看着碎片,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随即又松开。脑海里似乎闪过些模糊的画面,像隔着厚厚的雾,抓不住,也想不清。
“小殿下,”侍女端来暗域特有的能量饮品,“该补充暗之力了。”
宋亚轩抬手,黑纱手套拂过杯沿,将饮品一饮而尽。暗紫色的能量顺着喉咙滑下,臂上的黑色玫瑰印记亮了亮,带来熟悉的充盈感。他已渐渐习惯这种力量在体内流转的感觉,甚至觉得比记忆中那些模糊的“光”更让他安心。
午后,他站在观测塔上,看着暗域的星轨。黑袍人走上前来,递上那副玫瑰铃铛面具——这几日他已很少需要佩戴,仅靠自身意志就能压制那些偶尔冒出来的碎片记忆。
“小殿下如今已能完全掌控暗之力,”黑袍人语气带着赞许,“看来那面具很快就用不上了。”
宋亚轩接过面具,指尖摩挲着上面的铃铛,突然说:“昨天演练时,那个防御阵,换种排布会更有效。”他随手在空中划出几道暗纹,“这样一来,就算是醒星石也穿不透。”
黑袍人眼中闪过惊讶,随即躬身:“小殿下英明,这就去调整。”
待所有人退下,宋亚轩独自站在塔上,望着远处灰紫色的天幕。手腕上的铃铛轻轻晃动,他忽然抬手按住太阳穴——刚才划阵时,脑海里闪过个穿白大褂的人影,正笑着说“亚轩的阵法总爱标新立异”。
“无关紧要的记忆。”他低声自语,指尖凝聚起黑雾,将那点异动彻底压下去。
晚餐时,侍女端上用星露果做的甜点。宋亚轩尝了一口,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动了动。这味道有点熟悉,像在哪里吃过……但他很快抛开这个念头,对侍女说:“明天换种做法,太甜了。”
当夜幕降临,宋亚轩坐在王座上处理事务时,已能熟练地用暗之力签署命令,对暗域的规矩、势力分布了如指掌。偶尔有记忆碎片冒出来,他也能立刻用暗之力压制,像拂去灰尘般轻易。
“小殿下,”祭司来报,“异能局那边没有异动。”
宋亚轩放下文件,声音平静无波:“盯紧点。”
他起身走向窗边,看着暗域的星空。那些曾经让他迷茫的“光”,如今在他眼里,不过是需要被吞噬的能量来源。他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团黑雾,看着它在指尖流转,终于确认——自己就是暗域的小殿下,这是他唯一的身份,也是最好的归宿。
面具被随手放在窗台上,玫瑰铃铛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再没响起过挣扎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