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殿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映出我金色的发梢与微微颤抖的肩头。我攥着裙摆站在殿中，六翼天使和黑暗天使两个武魂在身后悄然舒展，碧色眼眸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激动与期待。
比比东坐在教皇宝座上，玄紫色的长袍垂落如瀑，勾勒出腰肢的纤细弧度，紫发紫眸在殿内微光中泛着冷玉般的光泽。她指尖轻叩着扶手上的雕花，目光落在我背后的羽翼上，那双眼眸里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快得像错觉。
“双生武魂。” 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我隐去黑暗天使气息的周身，“六翼天使很纯，不错。”
这声 “不错” 让我心头一热，向前迈了半步，金色长发滑落肩头：“母亲，我现在还不想吸收魂环。”
比比东叩击扶手的手指停了，紫眸微微眯起：“胡闹。”
“我不是胡闹！” 我仰起脸，碧色眼眸里闪着倔强的光，“这片大陆的规则未必不能打破，我想试试靠自己突破二十级瓶颈，不借助魂环的力量！别人都是最高十级魂力，而我天生是二十级，这不正是证明魂力的突破并不依靠魂环吗？”
“你以为你是谁？你并不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先天二十级魂力，也不是第一个拥有这种想法的人” 比比东的声音冷了下来，她缓缓起身，长袍曳地的声响在殿内格外清晰。她一步步走下台阶，紫色双眸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紫发如绸缎般垂落在腰侧，“天使神祇的传承需要最契合的魂环，你这是拿自己的天赋开玩笑。”
“我只是想试试！” 我提高了声音，小小的身躯因激动而微微发颤，“爷爷虽然不赞同，可他没拦着我！母亲，你就不能……”
“啪 ——”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殿内炸开。
我只觉得脸颊一阵剧痛，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被扇飞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上。金色的发丝凌乱地铺散开来，嘴角涌上腥甜的暖意，一滴血珠顺着嘴角滑落，滴在洁白的裙摆上，像绽开一朵刺眼的花。
背后的六翼天使武魂瞬间隐去，我捂着脸颊抬头，正好对上比比东收回的手。她站在原地，紫眸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刚才那一巴掌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而我并没有看到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疼吗？” 她问，声音依旧冰冷。
我没回答，只是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小小的身躯站得笔直，尽管脸颊火辣辣地疼，眼神却没了刚才的激动，只剩下一片平静的倔强。
“妈妈…… 不，教皇冕下。” 我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努力保持着平稳，“我会自己闭关寻找方法，供奉殿的藏书很多，总会有办法的”
比比东的睫毛颤了颤，紫眸里似乎掠过一丝什么，快得抓不住。
“爷爷已经同意了，他给我三年时间。” 我挺直脊背，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勾勒出纤细的轮廓，“我会证明给您看，这条路是可行的。”
说完，我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有委屈，有不甘，却唯独没有恨。然后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向殿外，小小的身影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单薄，裙摆上的血迹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再见。”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在我走出殿门的那一刻，比比东抬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紫眸望着我消失的方向，眼底深处，那抹冰封的湖面，悄然裂开了一丝缝隙。殿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暖不透她周身的寒意，只有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她无法言说的复杂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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